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子时才结束。
玄夜安排好珍宓儿、千斩一行人的住宿后,便回了自己的寝殿。
凤瑾自然是被玄夜安排在离他卧室最近的对面的屋子,只不过玄夜回来后,凤瑾已然闩好门歇下了。
玄夜望着紧闭的屋门邪肆一笑,命人为自己打了水,美美的泡了个澡后,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确定凤瑾睡熟后,找了把匕首出来,来到凤瑾的屋外,对着门闩轻轻拨了几下,屋门便被推开来。
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脱去外袍,只着了里衣爬到床上,搂着美人美美的睡去。
凤瑾一夜无梦,醒来已经是辰时。
感觉到横搭在自己腰间的长臂以及头下枕着的手臂,凤瑾猛地睁开眼睛,劈掌就向手臂的主人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袭去。
玄夜本已醒了,感觉到拳风袭来,连忙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光着脚扯开门往屋外跑去。
见他溜得比兔子还快,凤瑾愣了一下,望着没有关上的屋门突然就乐了。
她并不是思想陈旧的人,而且心中已然认定了他,走出那一步是迟早的事,只是还未做好心理准备而已,等哪天有了心理准备,或许她会采取主动也不一定!
玄夜探头往里瞧了瞧,见凤瑾在笑,便大着胆子回到屋内。
“瞧你那点出息!”凤瑾拎起他的鞋子跟外袍道:“还不赶紧穿上,仔细着凉。”
“嘿嘿。”玄夜傻笑着接过衣服跟鞋子走到一旁的贵妃榻坐下,一边套鞋袜,一边道:“瑾儿,抱着你睡觉真是香啊,一觉睡到大天亮。记忆中有很多年都没睡得这么香了。”说着可怜兮兮的道:“你就行行好,别赶我了呗,再说我昨晚可老实了,什么都没做啊。”
“你要是做了什么,我早将你大卸八块了,你还能坐这跟我说话?”凤瑾斜了他一眼道:“在得到我首肯前,不可以再趁我睡着了进我的屋。”
玄夜哪里肯死心?忙将爷爷给搬了出来:“可是爷爷交代的任务很艰巨,我得努力达成他老人家的心愿,你说对吧?”
想到昨晚那老头儿提出的两年就要生一个孩子的任务,凤瑾的脸又彻底红了,系好袍带走到梳妆台前背对玄夜坐下,许久才嗤笑道:“昨儿是谁见了他老人家还气他来着?这会知道做孝孙会不会晚了?”
“是有些晚了,我也是昨晚才想明白。”玄夜穿好衣袍走到凤瑾身后,抓起梳子,轻轻柔柔的为她梳起发来:“爷爷命途多舛,一生有两个女人,两个儿子。奶奶生了我父王后没多久就病死了,第二年爷爷续弦,哪知那女人生养二叔后没几年也死了。爷爷觉得自己命中大约没有女人缘,也或者是他的心里只有你的奶奶,所以便再没有娶妻。”
“玄夜……”凤瑾从镜中望着玄夜,似乎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一丝晶莹。
“我没事。”玄夜手上动作不停,苦涩一笑继续道:“非但如此,父王和二叔也都英年早逝,母妃跟二婶也相继随他们而去,是爷爷含悲带戚的将我个二叔的儿子养大成人。二叔的儿子叫着玄祁,大我一岁。”
凤瑾没想到玄德爷爷虽然乃是一国之王,命运却是如此坎坷,一生子息单薄,到如今只得两个孙子陪伴左右,将来一定要对他老人家好一些。
听玄夜提到玄祁,凤瑾心思一转,问道:“玄夜,莫非玄祁便是那日派人袭击你的幕后主使?”
“除了他我想不出别人来。”玄夜微微点头道:“因为他的奶奶是续弦,他的身份自然没有我好,所以被排除在继承者之外。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便是玄氏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你被袭击的事可有对爷爷讲过?”凤瑾问道。
“没有。”玄夜道:“一来这只是我的怀疑,并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所为;二来,我并不曾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便没有告诉爷爷。毕竟他是我的哥哥,我不希望爷爷知道了伤心难过。再说玄氏一脉太过单薄,没了他,玄氏便再无人了。”
凤瑾听到这里,心中暖融融的。
她可以肯定,玄夜是个善良的男人!他一定会像自己的父皇一般,是个看重家庭的好男人,更会信守承诺,一生只得自己一个女人!既然如此,那么跟他生孩子又何妨?再说玄氏已然认定她为下一任的王后,她就有为玄氏延续香火的义务。就像母后一样,生养四五个孩子,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过日子,此生足矣!
“玄夜……”凤瑾唤道。
“嗯?”玄夜拾起赌桌上的白玉簪,为挽好的发髻做最后的一道工序。
凤瑾看见镜中他为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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