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在玄夜的带领下,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到了老国王设宴的地方。
等候在那的宫人见到玄夜凤瑾二人,顿时欣喜若狂,忙不迭的跑进殿内报信去了。
玄夜失笑,牵着凤瑾的手踏进院子往大殿走去。
哪知刚进殿门,一飞行物直冲玄夜面门而来,玄夜伸手轻松接住,一瞧,竟是一只黄金酒樽。
“臭家伙,一走就是三年,音讯全无,你还知道回来啊?”声音若洪钟,语气虽是不悦,却听不出生气的样子。
凤瑾抬眼望去,在正前方坐着一位年约六十的老态龙钟的白须老者,他目光深邃,身材魁梧,身穿白色皇袍,头戴皇冠,身上透着一股子属于为君者的凛然霸气。在他的身边,坐着满含笑意的奶奶珍宓儿。
不用猜,这位老者定是玄夜的爷爷玄德无疑了。
玄夜随手将酒樽往旁边站着的宫人手上一扔,撇撇嘴道:“老东西,你还不是每次都一样,见了我就知道拿东西砸我?既然你这么不想我回来,我走便是,不过这次定然不止三年,或许十年,二十年,也有可能三十年。”
话落,拉着凤瑾就走。
“我哪有每次都砸你?”玄德被气得胸膛起伏,见玄夜真的要走,连忙吼道:“给我回来,你个臭小子!”
“不回来,回来指不定被你砸死。”玄夜嘟囔道:“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爷爷。”
“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我不是你爷爷能把你养这么大?”玄德气呼呼的问。
玄夜脚步一顿道:“你把我养大是为了供你出气。”
“好你个臭小子,是我气你还是你气我?”玄德被气得呼地站起来,指着凤瑾道:“你要走可以,把孙媳妇给我留下。”
孙媳妇……
凤瑾听到这个词儿,小脸一红,小心肝儿一颤,心里甜滋滋的。看来他老人家已经认定了自己这个孙媳妇了,不过这祖孙俩的相处模式还真是有趣。
玄夜当即拒绝道:“那可不行,我要带着瑾儿回她家乡,拜见未来岳父岳母,若是那边呆的好就不回来了。”
“你……你……”
玄德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呵。”珍宓儿笑着拉玄德坐下,道:“夜小子,别闹了,你们爷孙俩明明都想对方得紧,见了面却偏偏要互相责难,这是何道理?”说着对凤瑾道:“瑾儿,快带着夜小子进来,满殿的人都在等你们呢。”
“是,奶奶。”凤瑾知道玄夜并不是真的与他爷爷闹腾,拉着他转身就往大殿里去。
夜郎国用于宴请宾客的宫殿跟二十一世纪的礼堂无异,几十颗硕大的东珠,将殿内照得如同白昼,宽大洁净。
殿内,早已坐满王公大臣及其家眷,一个个目光落在凤瑾的身上,都不曾移开。
这些目光五光十彩,凤瑾从中看到了探究、疑惑、不解、嫉妒以及嫉恨。
不过她并不以为意,心中早早做好了思想准备。
玄夜是如此优秀,再加上他地位卓然,自然少不了一些追求者以及一些别于用心的人,自己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与他在一起,定当坦坦然然的面对一切,为自己扫平一切障碍。
玄夜何等灵慧,殿内众人的视线焉能逃过他的眼?他紧紧握住凤瑾的手,淡淡扫了一圈殿内众人,那些带着负面色彩的目光暗暗隐去。
凤瑾与玄夜径直走到主桌跟前,落落大方的对玄德道:“凤瑾见过玄爷爷,玄爷爷万安。”
“好好好!”玄德上上下下的端详了凤瑾一阵,心中欢喜得紧,早已忘了与孙子玄夜的不愉快,乐呵呵的对凤瑾招了招手,指着身边的空位道:“来,孩子,来爷爷身边坐。”
“是,爷爷。”凤瑾也不忸怩,拉着玄夜坐到了玄德的身边。
凤瑾与玄夜坐定,玄德没好气的瞪了玄夜一眼,对旁边的宫人招了招手,便见一宫人端着一只蒙着红绸的托盘来到他的跟前。
玄德扯开红绸,捻起托盘中的东西来。
屋内顿时红光四射,殿内无数人愣了眼,不多时又同时发出一阵抽气声,那刚刚隐去的妒恨的目光更加的炽烈了。
那是一条打造得极为精美的宝石项链,坠子是一枚如鸽蛋大小的红色宝石,红光便是由它发出。
这条项链,只那链子上大大小小的各色宝石已然价值不菲,更不要说坠子上那一枚硕大的红宝石了!
大约以价值连城都不能估算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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