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棠溪开始胡言乱语着什么,让人根本听不懂,顾若初很快又下了楼。
那种几近地狱般般毛骨悚然的嚎叫,让所有人都汗毛竖起。
看着她这样,霍南琛眼神忽然变了,那些痛苦和煎熬漫无边际,就像陷入黑暗中抑制窒息,日日在脑海浮现。
顾若初看见他的眼睛变得犹如死灰,他突然单膝跪下来:“我不走。”
那一句我不走。
却不是对她说的。
顾若初呼吸很轻,有一瞬间觉得很冷。喉头一哽,竟无比酸涩。她这算不算爱而不得?
“少夫人,这怎么办?”
顾若初被打断思绪,从沙发上拿了手机,打电话给了陆放:“别急,我打电话给陆放。”
门口忽然又出现紧急按铃,张妈心惊胆战地去开了,不知道来的又是谁。
“请问你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男人很粗暴地推开张妈进来了。
当看到躺在地上的宁棠溪,杨子裕拳头捏得嘎吱响,最终还是先把女人从地上扶起来。
“你就是顾若初吧?”
顾若初没心情和一个又因为宁棠溪对她有敌意的人对话,只是淡淡的:“你把宁棠溪带走。”
“霍南琛,你有没有事?”顾若初拍了拍他的脸,似乎有一道很远的声音将他唤醒过来,“霍南琛。”
渐渐的,那双眼睛恢复了一点神采。
他看着眼前的人,好像所有痛苦都在一点点消失。
那个男人忍了一下,半抱着宁棠溪要走。宁棠溪似乎才回过神,看清楚眼前的人忽然惊恐地拍开:“你给我滚,我不要跟你走。”
看宁棠溪又像个神经病挥舞着手,霍南琛拧着眉颇不耐烦地上前扣住她的手肘:“既然她不想跟你走,别刺激她。你知道她是个疯子。”
杨子裕特意看了眼顾若初,冷笑:“你在你太太面前抓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不觉得你太太很难堪吗?”
霍南琛放了手,远远和顾若初的视线对上了。他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只有纯粹,让人心甘情愿地被吸进去。
“若初。”
顾若初眼神没有什么波澜,从没想过会有这样刻骨铭心,这样隐忍执着地爱一个人。
“南琛……”宁棠溪似乎还在喊,似乎已经有些恢复了理智。刚刚在地上,简直有点像羊癫疯发作。
杨子裕揪着怀里的人,淡淡道:“棠溪,就算你不去我家也不要留在这。霍南琛已经结婚了,你要让谁难堪?还是打算咄咄逼人最后让承希被扣一个小三之子的罪名?”
更何况霍南琛爱她才能叫小三,否则只能说是挖墙脚未遂。
顾若初看着两个男人的对峙,忽然觉得无趣也无味。在这场戏里她只是路人,连配角都不算。
陆放提着医药箱匆匆赶过来,只能掐着她打了一剂镇静剂,顺带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你要不要来一针?”
“不用,我已经好多了。”
陆放观察了下他的脸色感到惊奇,难道顾若初真的是他的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