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有着莫名的默契,谁也不逼谁,可是又互相难受。
霍南琛没有再追上来,她毫无疑问是有些失落的。怎么说呢,她也是期待过婚礼的吧。
张妈在边上瞪了眼那个湿漉漉的女人,她还真赶巧了碰到太太他们不在的时候,否则非把这种女人赶走。
“大少……”
“去拿衣服给她。”
霍南琛心情似乎极差,转身要上楼。宁棠溪受不了这种待遇,一声不哼扭头就要冲进大雨里。
“这位小姐……”
张妈刚叫了一声,霍南琛仅有的一丝耐力都被她耗尽了,一把攥着她的手腕。宁棠溪被这股大力引导,一下摔在地上。
“宁棠溪你要继续半生不死,我随你。如果你想让你儿子孤零零一个人就继续作!”
她躺在地板上,被儿子两个字刺激到。
“大少……”
“给她换衣服,吹干头发。”
霍南琛今天受到的刺激不小,顾若初从楼上看得一清二楚。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也忘了自己身上也是湿的,反而操心宁棠溪的头发和衣服。
今晚,恐怕宁棠溪也要在这睡吧。
宁棠溪起来的时候当然看到了她,不知是同情还是讥诮,眼泪落下:“顾若初,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得意。你这样的人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喜欢看见仇者痛。”
循着目光一看,顾若初的身影在楼上,几道目光投过来包围着她,爱怜,涩然,叹息。
可惜啊,她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外人。
面对宁棠溪的言语攻击,顾若初没有多生气:“你都说了只看了我一眼,不了解我很正常。”
“我是喜欢看见仇者痛,但不喜欢你这种自作多情的“仇者”。我和你本来就无瓜葛无关联,你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你的模样跑到我家闹,现在还成我的错了?你又不是那金镶玉,哪有那么多被害妄想症?”
宁棠溪一噎,竟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高傲得让她竟有种羞愧的感觉,好像真的是她自作多情,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把她当“仇者”,她连资格都似乎没有。
“承希会受伤,说到底都是因为你那个朋友许屹辰,我不会让他好过。”宁棠溪头发还在滴水,顾若初手放在扶梯上。
“逃避责任谁不会?你身为母亲不考虑孩子的安全,去警局给周云熙脱罪,孩子受伤谁的错?你儿子在医院你还有心情来霍氏酒会,摔了胳膊又是谁的错?你还觉得自己很委屈?”
宁棠溪这回彻底说不出任何话了,紧紧地捏着手指。
明明是她的错,也是许屹辰的错……
宁棠溪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突然在地上拼命地扭曲,发出的嘶叫声吓坏了一众佣人,连顾若初都被吓了一跳。
“大少,她这是……怎么了?”
宁棠溪浑身抽搐着,好像被扭成了可怕的形状,整个人犹如鬼魅一样可怖,声音也显得凄厉而胆颤。
“越城,越城……”
“南琛……”
“不要,不要过来……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