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甚祥了!”
吕厚才原本还有些被他的眼神吓到,听完他的话却是气得咬牙切齿。
这岂不是说他在所有人的府邸都安插了人,偏偏他此时又不能辨解;一辨解他肯定又会说自己是胡言乱语胡乱攀咬,果真是老奸巨滑。
看着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他,吕厚才又气又恨,“韦大人,我不过是听别人说了几句,才想问你一辨真假罢了,你怎的如此较真!”
“我记得刚刚刘大人说人云亦云之风不可涨,怎的吕大人竟只是听别人胡沁了几句,就巴巴地在早朝上急忙忙地问我;我以为朝堂是商议朝政,是为天下百姓请愿之地,怎么在吕大人看来竟是像长舌妇一样说长道短之地了?”韦鸿睿冷笑。
“韦大人,你不必转移话题,先前明明在说你外甥女之事,怎么好端端却又在说这些?”吕厚才不死心,差点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韦鸿睿一掀衣袍跪在地上,凄凄哀哀地道:“皇上,微臣原本想打落牙血水也要往肚里咽,不想拿此等小事来烦劳皇上,可无奈吕大人却不依不饶…那臣倒是想问问了,臣的外甥女乃武王殿下未过门的正妃,好端端地在宅子里绣衣裳待嫁,怎么就会祸从天降,差点被人……”
像是说不下去般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好一会儿才又道:“他方家是欺我韦家无人吗?竟敢这样欺辱我外甥女,就算我韦家式微,可好歹她还是皇上的儿媳妇呢,怎么能连皇上也不看在眼里呢,微臣真是伤心……”
不管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反正众人就看到他用宽大的袖子捂着脸一抖一抖…不由都默默在心里腹诽,这韦大人可真是越来越能放下身段了,一哭二闹都学会了!
闻人政德嘴角抽了抽,不愧是舅甥俩,戏演的都很精彩。
而吕厚才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来就来的眼泪,这哪里像是朝廷一品大员,这明明是市井泼妇吧?“韦大人这作派,一般人可真做不出来!不过,不知道韦大人是从哪里知道方家欺辱了你外甥女呢?我怎么听闻是那骆静竹故意设计的呢?”
“你的意思是他方家一个庶子竟比堂堂嫡皇子武王殿下还要显贵,让我外甥女竟放弃好好的王爷正妃不做,也要去勾引他方家一个名不见经传文不成武不就的方行元?你这是在侮辱武王殿下还是在侮辱皇上?”韦鸿睿腾一下转头,直勾勾地望向吕厚才。
吕厚才词穷,他怎么敢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呢!
皇上年纪这么大了,皇位迟早也是要传给太子,这方家的势力本来就遍布朝堂;一旦太子登基,身为皇上的外祖加上从龙之功,还有谁敢试其锋芒!
可这话他怎么敢当着皇上的面说,韦鸿睿这厮分明是想陷他于不义,真是气煞人也!
偏他无力辨驳又说不过,这才真真叫憋死人!
闻人政德点头,他就知道这老狐狸能应付,这吕厚才看样子是铁了心想要跟着太子和方家一条道走到黑了。也好,这蠢货他还不想留给昊儿呢!
“吕爱卿,你可还有异议?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尽管问韦爱卿,朕相信他会不吝赐教的!”
“没错,吕大人心里有什么想法,只管说与我知道;如皇上所言,我必尽全力解答。”韦鸿睿一脸认真道。尽全力噎死你,以当场把你气晕过去为目标!
吕厚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皇上,微臣知道韦大人才思敏捷,能说会道;只是事关朝廷重臣,还请韦大人莫要插科打诨。仅凭你外甥女一人之言,又如何能断定是方家公子去招惹的她呢?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谁知道是不是她先对方公子做了什么表示,所以方公子才会半夜三更不顾自己和方家的声誉急急地上门去…”
话还未说完便被人一掌拍在地上,众人被这一变故吓得惊了一惊。这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在早朝之时当着皇上的面伤人!
闻人昊沉着一张脸,阴森森地道:“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很能说吗?不是说本王的王妃看不上本王,反而想去勾引那个没用的方家废物吗?”
吕厚才在地上挣扎半天也没能起身,早知道武王会来,他就不出这个头了。他就是仗着跟韦鸿睿同级,才敢这么说话的。
“哑巴了?刚刚不是还言之凿凿吗?不说的话,本王就将你舌头割了,让你此生都别想再说了!”
敢这样污蔑静竹,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该死的吕厚才,早晚有一天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什么呢!大殿之上,怎可胡言乱语!”闻人政德沉声斥责道。
“父皇,若是任由人这么诋毁自己的王妃而什么都不做,儿臣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个武王?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天下人?连自己媳妇儿都护不住,又谈何护家护国?”闻人昊跪地朗声道。他确实是鲁莽了,可他不后悔。
“住嘴!即使如此,也不该威胁别人要割了他的舌头!他不知分寸胡言乱语,小惩大戒也便罢了,何需你放下身份亲自动手!”
这弦外之音是人都明白。之前还以为武王殿下已经被皇上厌弃,怎么此时看来却不像那么回事?
看来投靠太子之事,还需再斟酌斟酌!不少心已经偏向太子的朝臣纷纷在心里暗忖,这帝王之心,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父皇,儿臣本想来给父皇赔罪的!前些日子儿臣在府里反省,深觉素日里对父皇关心不够,不能体恤父皇的怜爱之心;儿臣实在是惶恐不安,这才早朝还未散便在殿外等候,谁知竟然听到了这番话!”
闻人昊顿了顿,一脸气愤道:“儿臣觉得这吕厚才吕大人言辞实在是荒谬至极,不堪为刑部之首!他此番胡搅蛮缠的样子,以后整个刑部若都上行下效,则我大国风范全无不说,百姓更加不敢再信任朝廷官员,于我朝堂无益啊!”
吕厚才被生生气得吐出血来,他是合理推测,哪来的胡搅蛮缠?那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真把那个骆静竹怎么着了呢,真是岂有此理!
“韦爱卿,你觉得武王所言如何?”闻人政德顺坡下驴,若是能把这个吕厚才处理了倒也不错,正好,他刚刚那副咄咄逼人无中生有的样子,让他看了也很碍眼。
“回皇上的话,微臣觉得武王殿下所言甚是有理!虽说大殿之上行凶于殿下的名声有碍,但也算情有可原,臣相信诸位大人都会体谅武王殿下的一片爱妻之心的!”韦鸿睿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声情并茂一脸感动地将众臣一一扫过去。
他们不想体谅成吗?没看皇上和武王殿下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
“左相啊,你觉得呢?”闻人政德又将话头抛给老谋深算的左相罗奇平。
罗奇平抬了抬眼,“皇上,臣觉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实在是分辨不出来。不过,年少轻狂,武王殿下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好,既然如此,就委屈吕大人近日在府中思过吧!等什么时候学会谨言慎行,说话有理有据之时,再来向朕回话!退朝!”不给众人再说话的机会,闻人政德说完就直接带着洛公公走了。
闻人昊起身走到吕厚才身边,眼神阴郁地盯着他,“想必吕大人不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接下来,可就要注意本王的报复了;毕竟本王年少轻狂,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精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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