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的轻歌曼舞绽放得淋漓尽致,白狼王正沉浸在女人递来的美酒中,忽然一名随从前来在他耳旁低语,通报楼中的突发事件。
白狼王大受震撼,夺过对讲机,推开女人独身走到柱梁底下的角落,联系阿伯特子爵现下的状况。
对讲机那头是男人略微急促的声音,“我的王,那个女人八成是疯了,她现在挟持公主退出了殿外,很快就会穿过大堂!”
一群侍卫兵抬着枪围绕在她们周边,步步逼近,气氛凝重,沈听澜已经带着灰雪临到了大堂二楼的楼梯顶端,现场有眼尖的宾客突然发现她们,恐慌得开始惊叫散播出消息。
“这里有狙击手,我们要从右边的走廊出去”
灰雪对她弱声说了一句,视野晃动,心底还有更多担忧的不安情绪在剧烈翻滚。
场面慌乱,白狼王为顾全场面一边安抚群众,转身又一边恼怒的下达命令:
“该死的,要你们这些守卫兵是拿来摆美的吗!?还不快解决那个女人!?”
“狙击手已经就位了,但是!”
“但是什么!王现在就命令你,即刻开枪,了结这场闹剧!”
“但是公主殿下在那人手里,我们不能轻举妄——”
“你是要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吗!?我命令你!开枪!!”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闷堵,灰雪几欲咳嗽却又忍住,腰间被沈听澜的手紧紧环绕着,感受到贴在她身后的女人呼吸的胸口起伏,灰雪下意识抓紧了她的手臂。
灰雪心里知道的,她其实并不是一个能成为人质的“重要人物”。
因为对白狼王来说,她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贝丽尔”当灰雪刚张口再次出声时,她的耳边突然擦过一声猛烈的枪声。
直直钻向她身后的人。
空气瞬间凝结了两秒。
当腰间的手臂陡然下滑跌到了双腿之下、当那把根本没有子弹的左轮1枪跌落地面。
一切都静止了。
有什么很痛的东西从心脏里破开,撕裂了她一直处于麻木的感情,狠狠地击碎了她身上的每一寸骨节。
灰雪双腿软坐了下去,惶恐却无法喊叫,她看到沈听澜躺倒卷曲在了地面,痛苦地抓着右肩,浓血不断从她秀窄细瘦的肩头里涌泻出来。
阿伯特子爵很快赶上来拉着她避到了后方安全的区域,眼看着勃然大怒的白狼王大步流星走上来,在众人面前彰显神威及雄伟父爱,指着沈听澜大怒道:
“愚蠢的贱人,你觊觎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沈听澜艰难地撑着最后一份倔强瞪视他,血液染红了她的双目,填满了不甘与愤恨。
“我挚爱的女儿是上天赠我最贵重的圣物,你以觊欲的双眼对她心怀不轨,就等同玷污了圣物,必定要受到严惩!”
灰雪拼命摇头想要挣脱侍卫们的防守,然而拥挤复杂的人型隔挡了她的视野,这一切永远都无济于事。
“来人,将这个贱人的双眼挖出来!三天后赐予死刑!”
白狼王一甩手,那道盛满怒气的旨意落下,再也无法回头。
冬季已经入深,天空阴暗得看不见光,四周漫起大雾,点点雪花在寒风中纷纷飞洒飘落。
恍然间好似一年前的那个夜晚。
手中灯具摇动,火光忽淡忽明,灰雪穿着厚重的金线白底披风,一对狼耳直立着,银白色的长发沾了雪丝,端正精巧的五官被冻得微红。
她暗自叹息,在监管者的带领下进入了囚牢。
潮湿腐臭的阴暗区域,灰雪支开了监管者的跟随,独自步行到了走廊的尽头。
没有痛苦的呻1吟,也没有激愤的喊冤,这里有的,只是一片绝望到令人透不过气的窒息感,牢房里的所有生物都放弃了挣扎,寂静的等待死期降临。
锁拷松落,灰雪推开牢门徒步进入,看着床上女人削瘦颀长的身躯,迟疑地开口:
“是我。”
躺在床上的沈听澜原本背对着门口一声不吭,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却立马捂着肩膀爬了起来,略微激动道:
“灰雪?是灰雪来了吗?”
凌乱的长发散落在她的面庞,双目被白布层层缠绕住,沈听澜刚起身横跨出脚,就因找不到方向扑身跌了下去,顿时她惶恐得伸手四处摸寻,急促地喊:
“灰雪、灰雪你在哪里!?”
“我看不见你了,我好怕,我的眼睛好痛啊,灰雪”沈听澜跪地捂住脸,指尖触到了空洞处带来的痛感令她浑身抽疼痉挛,灰雪快步跑到她跟前,无措地放下灯具,缓缓拉开女人的手。
“贝丽尔我在这里”
女人紧咬的唇已然溢出了血味,她挣开灰雪的手,忽然像害怕外界一样往后不断退缩到墙角,卷曲双腿捂住耳朵,哭腔就弥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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