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清漪,她有那十几年最美好纯粹的时光,便是后来落入那样的黑暗、那样的污浊,也不曾磨灭她心中的光彩。
“怎么引?”
花如云已欲走,龙槿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她语调虽冷静,手下却有些急躁。
花如云盯着被握住的手腕,迟疑一瞬,道:“放心,我会小心的。”
龙槿榆与他对视,半晌垂眸,默默松了手,“……好。”
其实也知他有把握,可……算了,将来还有许多要面对的危险,怎能如此畏首畏尾。
花如云看着她垂眸不语的神色,眸光流转了片刻,却也到底没说什么,视线回到那枝干树叶当中隐约闪现的金黄上。
引开云豹并不难,要想全身而退又不让龙槿榆也被发现,便要做好万全准备。
“你先退后,避开。”他道。
“好。”
这只云豹蜷在树干上闭目养神,清晨便犯困倒是少见,花如云深知不可掉以轻心,他低头看了看,脚边有些凌乱的山石,捡起几块来充当暗器,见龙槿榆已退至另一侧藏身,掌下便蓄了力气,寻了合适的位置,朝云豹所倚的一侧树干击去。
云豹醒了,只动了动,晃下好些树叶,便又安静了下去。
此时薄雾近乎全散了,榕树方才还显得有些朦胧的树影便完全展现在了他们眼前——规模之大,比刚才所见更甚。
花如云捻了三块碎石,见云豹于枝叉间露出了灰白的腹部,便手腕一挥,碎石飞速击去,伴随着一声似乎甚是恼火的嚎声,云豹的身体已倏然间落到了地上,它抖了几下,像是在缓解痛楚,双目却炯炯有神,不消几次查看,便认清了来人位置。
花如云等的就是此刻,在云豹奔了过来,飞身扑向自己之前,他轻轻一跃,躲开了这第一击,接着几度险险避过,诱着它渐渐远离了榕树,一人一兽追缠在了丛林之中。
龙槿榆自不会耽误,赶到榕树下,仰头直望了过去,古树铺天盖地的枝丫悬在头顶笼着整片的天空,偶有丝丝缕缕的晨曦透过缝隙,无端令她生出一种天地广阔而人如此渺小的感触。
——这气根悬下必是经年累月了,早就深深扎进了土中,牢固无比。
可循着气根一直延到了主干,除了蔓延缠绕的树根枝干,其他什么也没有。没有另一处不寻常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可以作为秋千的东西,就连方才云豹所栖之地,也只余野兽爪痕和庞大身躯长时间躺卧的压痕。
只有手边这丛气根不见苔藓,与别处相比干净光滑许多,而远看近看,并无什么差异。
“难道,只是巧合?”她低声道,耳边隐隐是云豹穿在树林间的咆哮之声,算了,不能再拖。
刚想循声去寻花如云,一个细长的身形嗖一声自树顶窜下,顺着龙槿榆手边气根,飞速跃到了地面。它行动虽快,可龙槿榆已看清了,那是一只浅灰色的松鼠——不像现今一些大户人家养在院中取乐的松鼠那般肥,毛色也灰扑扑的,只是举动奇快,迅捷无比。
龙槿榆心下一动,忙静立屏息,见这小家伙匆匆转了几转,发出几声尖细的叫声,下一刻,又有两只松鼠和它刚才一样沿着气根窜下,而地面上,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眨眼便聚过来了五六只,一时间,围绕着这气根,总有近十只机灵古张的松鼠凑在了一起。
龙槿榆对眼前这幕实在惊异,这是,有一个松鼠的窝?原来,这气根,是因为总有这些小东西爬上爬下?
很快她便被发现了,倒也并不意外,只是这群甚至算得上活泼可爱的松鼠飞速四散开了,龙槿榆不及细想,动作已经先行一步,追了其中一只就飞身奔了出去。
人毕竟不及可以灵活钻跳的小野物,况且龙槿榆也不可不分情况就走远,若和花如云分开太远,情况便不受控制了。只追到了一处地方,那松鼠跳上了另一棵树,三两下钻到了树枝当中躲了起来。它不逃远了,像是明白龙槿榆不可能飞到枝头上去。
龙槿榆环顾四周,这处稍空旷,四周不是方才那种灌木丛林,也不见那样大的榕树,只是一片普通的林子,甚至……缭绕的轻烟,居然有一种烟火气息。
云豹的咆哮完全听不见了,她闭上眼,凝聚心神仔细辨听,不过还未听到花如云那边的声响,就再一次听见一声尖锐的鸟鸣。
“二白?”
果然是那只乌秋。
说起这个名字,倒还真是奇怪,明明是一只通体漆黑的鸟,居然叫白,还叫二白。
二白鸟显是发现了她,在她头顶盘旋了好几圈,叫声急促尖利,翅膀因为扇得太快,又落了两根鸟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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