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濛听闻太子回宫,郁郁寡欢的脸便舒朗起来。为免得教他看见憔悴而心疼,她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满心喜悦去见太子。
来到殿前,她想给太子一个惊喜,便示意宫人莫要出声行礼,蹑手蹑脚悄然行至转角处,未进门便听见里面的人发出一声:“阿梦,你真好看!”
阿濛以为太子喊的是她,捂着嘴角偷笑,心里想还没见到我,便言我好看了,许是在做梦吧!
她歪了歪头窥于室中,只见太子与一个曼妙的女子含情脉脉,霎时,她的笑容便都僵硬了,转过身来贴紧了门窗,听着里面情意绵绵的对话,泪水盈眶,怎么都兜不住,她走的时候发出细微的哭声,不过屋里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呢。
不到半个月,皇帝熬不过夏天便去了。
弥留之际与亲近之人依次道别,芸茗却没有来,世人皆道她当真冷血无情。
张益谦独留在病榻前守候,左右已退下,剩下父子两人。
张益谦扶起皇上,“父皇有什么话要对儿臣说?”望着皇上苍白的脸,益谦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
皇帝气息衰弱,嘴唇中颤抖而出几句话:“你还记得当年洛岭涉猎,朕让你们这些皇子溪边饮水之事吗?”
张益谦点了点头。
皇帝伸出手来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无力地笑着说:“当时在溪边,皇子们唯有你蹲下来,用手掬水而喝,其他人无一例外,弯腰低头喝水,之后朕询问你:‘为何不低头饮水?’你说:‘听闻这山间时有野兽出没,掬水而饮,可以察觉周围的环境,弯腰低头却无法发现危险,是故如此。’皇族得意忘形,朕心忧之,我们大夏朝需要能在一片宁静祥和中发现潜在的危险,时时常备防范之心,你很合适,而且谦儿你很有一个帝王风范,一定能比父皇做得更好,以后江山就交于你手!”
“父皇!”张益谦搭着皇帝的手,紧紧握住,埋头呜咽。
半晌,皇帝见他止住哭声,才继续开口说:“朕手中有封信,给你的!”随即从枕头底下小心翼翼递过那封信,叮嘱益谦:“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
张益谦深感困惑,“什么时候是万不得已之时?”
皇帝靠近,在耳边悄声而言:“若芸茗或周家有异心,你可打开!”
张益谦抓了抓手中的信,疑惑地问:“芸茗姑姑为何会帮着周家外人对付自己家的人,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皇帝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陈年旧事,都在信上,朕对不住她!”
张益谦继续发问:“父皇真的觉得芸茗姑姑会反叛大夏?”
皇帝迟疑了一下,想到这羁绊了一生的兄妹关系,潸然泪下,慢慢地吐出一句话:“朕不知,她对朕的爱和仇全都放不下,就看孰轻孰重了!”
话到这份上,张益谦也问不出什么。整个下午,皇帝让太子长谈治国安民之策,他在欣慰中安详离去。
缟素千里,万民痛哭。皇帝龙驭归天的消息传至芸茗耳畔,她怔了一下,微弱地叫了声哥哥,这是二十年来没开过口的词,她搞不清楚为什么是这种感觉,她本该恨他,可如今反而是心痛,剜心的痛,夕阳余晖洒落而下,她的脸上闪烁着晶莹。
太子登位了,那年他十八岁,胸中宏图万里,眼里江山无限。
第5章落子难悔
阿濛现在已是皇后,新皇临政,诸事繁多,自上次两人吵架已四个多月,阿濛没跟张益谦说上一句话,皇帝以子嗣之事为由,新纳了几个妃子。
皇后盯着手里的名册,其中一栏赫然写着柳梦茹,她还能怎么办?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去找母亲吗?只能更招张益谦的厌恶。没想到自己与他的情份竟如一张纸般一捅便破。
她偷偷地抹了一把泪,适逢芸茗来看她,芸茗发现了端倪。
芸茗宽慰阿濛:“皇帝是一国之主,有个三宫六院并不为过,你现在已是皇后,怕她们几个嫔妃做甚?”
阿濛听了,啜泣着说:“我断然不会嫉妒那些莺莺燕燕,只是他不该冷落于我!”
“冷落!怎么回事?”芸茗皱了皱眉头,询问宫女,才知两人吵架,女儿受了委屈。
阿濛积攒了许久的怨气发泄出来:“他怀疑我对他不忠,说我是放荡之人,我如何受得了?没想到出宫一趟他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此刻她已是泪眼朦胧。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哭成个泪人,芸茗满是心疼,“我的阿濛,别怕,还有母亲在”,随即将女儿揽入怀中,好好安慰。
赵太皇太后自先皇病逝而大受打击,茶饭不思,伤心成疾,病倒了,杨太后在其跟前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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