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大概行驶了四十来分钟,花姐卸下头盔,看了一眼墓地的大门,“我在这等你。”
“嗯。”
依然无数次地想起冉冉和我的时光,依然对着她笑着,她墓碑上的相片也冲着我笑,只是表情永远定格在那一刻,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虽然我生活在人群中,但感觉是那样的孤独。只有来到离她最近的地方,内心才能平静下来,只是一会,痛跟着就来了,就好像我们一起走向那个亮着温暖的光地出口,她却突然甩开手,一把把我推了出去。
“老婆,你的信我都看完了,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坐在墓碑旁,擦掉眼角的泪水。
从口袋掏出几封信,“这是我给你的回信,我只写了三封,剩下的我过几天给你带来。”我苦笑了一下,“你可不要贪啊,我每次只能带三封,因为......”仰头看着天空,眨了几下湿润地眼睛,“因为我怕你贪心,你总是这样,这次由不得你了。”我顿了一下,“你不要生气,其实......其实是我不好,我写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你,我太想你了,冉冉,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好像没有办法寻找回去的路了,如果能回去,就不用这么难受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还说听你的话......”
眼泪越来越多,唰的一下喷涌而出。
每次来我都要和冉冉说很多话,直到最后沉默了。
这时电话响了。
“煜煜,你还不回来吗?午饭时间马上要过了。”电话那头赵小亿焦急地问。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赵小亿可能听了出来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沉默了一会说:“你......你又去冉冉......”
不等她说完,我快速地“嗯”了一声。
从墓地出来的时候,花姐看了一下手机,抿嘴拍了拍我说:“两个半小时,你们肯定有很多话吧。”
我没有搭话,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让你等太久了。”
“走,姐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花姐没有直接回答,笑着神秘地说:“一个能开心的地方,一个能让你忘掉痛苦的地方。”
“不去了,我要回家了。”
花姐没有理会,“带好头盔,吃完饭先陪我买点东西。”
鉴于她送我过来,又等了很长时间,抱着还人情的态度,也没在和她固执下去。
和花姐吃完饭,虽然陪她逛街,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好像每一个细节都能触及到冉冉,就好像曾经的故事一直没有演完,每个角落都有她过去的影子。
但是当我孤单落寞的时候,她会出现,伸手却再也碰不到了。
“好了,不逛了,看你也没有心思。”花姐离开一家首饰柜台对我说。
“那我回家了。”
“不行,我还没带你去一个地方呢。”她一把拉住我说。
“不去了。”我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说。
“那个不行,刚才我从你手中夺过电话,给你表姐都说了,晚点送你回去。”不等我反应她推着我往出走,“听话,我是过来人,这招绝对管用。”
就这样我被花姐硬拽进了酒吧里,酒吧里的空气弥漫着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错落的霓虹灯夹着嘈杂的音乐。此时最抗拒这样的环境,准备一个健步从花姐身边逃出去,谁知道她早有准备,手死死地拉住我的胳膊。
花姐熟练地叫了服务生要了一些酒,她对着我说:“今晚我请客,我们喝个痛快。”
“我不喝酒。”
喧闹的气氛响起一阵劲爆地音乐。
“什么?”花姐没听清楚,挪了挪屁股坐到我身边。
“我说!我不喝酒。”我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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