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星辉坠入雾霭时,柳天音腕间新生的冰鳞已剥落大半。她吞下药王谷秘制的九转还魂丹,蛇尾在枯木林间拖出血痕,每一步都绽开霜花。"还有三十里..."她抹去唇角黑血,妖纹爬上脖颈,"那乞丐身上的混沌气,比墨云子还要精纯三分。"
风不寒掌心贴着水灵髓,苏红袖生前哼唱的《采莲曲》在玉玦中流转。忽然驻足,三丈外歪斜的酒旗上蛛网颤动,"忘忧客栈"的"忧"字正被腐蚀出骷髅纹路。
"客官...咳咳..."
蓬头垢面的老乞丐蜷在门柱阴影里,腰间铜葫芦撞得半截锈剑叮当作响。他右眼浑浊如蒙尘琉璃,左眼空洞处爬着蜈蚣状伤疤——那分明是九霄宗"剜目刑"留下的印记。
"老丈可要尝尝岭南荔枝?"风不寒指尖凝出《悯农》青光,两颗灵果落入缺口陶碗。
乞丐突然暴起,腐臭酒气喷在柳天音惨白的面颊上:"金鳞城去不得!满街画皮妖专吃文心!"话音未落,他脖颈青筋暴突,枯手掐着自己喉咙嘶吼,断剑上"九霄"二字在月光下淌出血色。
柳天音冰弦骤响,客栈二楼坠下七具干尸——皆眉心插炭条、心口刻《泊秦淮》残句。风不寒瞳孔骤缩,这些炭条切口与东海腐骨钉同源!
"是墨云子的炼傀术。"柳天音呕出带着冰碴的黑血,"这乞丐身上...有母亲当年封印的气息..."
锈刃破空而至,剑身梵文随《石灰吟》青光浮现。乞丐独眼流出血泪:"三百年前,你娘用这把剑捅穿天魔眉心!"
风不寒文宫剧震,《南陵别儿童入京》的诗句不受控地涌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金鹏虚影撞上断剑的刹那,客栈梁柱轰然崩塌。烟尘中,乞丐衣袍碎裂,胸口爪痕与玉玦纹路完美契合——那正是苏红袖为封印天魔受的伤!
"燕大哥..."风不寒凝视剑身倒影,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涌入识海。
暴雨夜,苏红袖将襁褓塞进青年剑修怀中:"带寒儿走!九霄宗地脉的魔物要醒了..."
画面陡转,凌霜华捏碎燕十三的剑骨,噬魂蛊虫钻入他丹田:"好好当你的乞丐,等着给小野种收尸!"
"原来你叫燕十三。"风不寒碾碎写着《自遣》诗稿的陶碗,酒液凝成剑形,"母亲用忘尘散封你记忆,是为避开嫡母追杀?"
燕十三癫狂大笑,断剑引动雷云:"她到死都在等风九霄出关!可那懦夫为保宗主之位,把你娘的心脏献祭给..."
七十二道画皮傀儡撞破结界,凌霜华的冷笑从傀儡口中传出:"野种果然来送死了!"
燕十三独眼充血,元婴剑气化作《行路难》的巍峨山岳:"看好了!这才是太白真意!"
剑光掠过处,傀儡眉心炭条尽碎。柳天音突然闷哼,腰间冰鳞剥落处溅出妖神血——血珠触及玉玦刹那,燕十三胸口爪痕迸发金光!
"水灵髓为引,妖神血为媒..."风不寒蘸血在残墙续写诗句,玉玦腾空映出震撼画面:苏红袖剖开胸膛,将混沌玉玦填入心脏缺口,"原来要重启玉玦,需太白剑意、五行灵髓与妖族心头血!"
凌霜华傀儡在剑光中湮灭,最后一声诅咒随阴风飘散。燕十三突然跪地呕出黑血,噬魂蛊虫在他元婴中疯狂扭动。
"接住!"他反手挖出金光璀璨的元婴按入玉玦凹槽,"去九霄宗地脉...你娘用玉玦替换了心脏..."
柳天音冰弦尽断,客栈外窥探的修士们抱头惨叫。《石灰吟》青光扭曲光影,他们恍惚看见自己克扣灵药、残害同门的罪孽,惊恐间撞碎古树逃窜。
"走!"风不寒抱起昏迷的柳天音,玉玦吸收妖神血后浮现星图。燕十三残魂在消散前大笑:"告诉苏仙子...燕某的酒债...还清了..."
东海潮声裹着九霄宗方向传来的凤鸣,凌霜华捏碎的东珠粉末飘落血泊。风不寒踏着未散的剑气残影远去,怀中玉玦上的"蓬蒿人"诗痕渗入水灵髓精华,金丹表面悄然浮现三道《石灰吟》刻纹——正是破入金丹后期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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