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被推开,蒸腾的热气中,白月魁走了出来。
墨渊抬头,瞳孔微微一缩——
她眼中的蓝光消失了,那双眼睛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却显得格外空洞。更诡异的是,她的皮肤依旧苍白如纸,仿佛被漂洗过一般,连那头黑发的颜色也变淡了,变得发灰显得落魄,湿漉漉地贴在脖颈上,像一层脆弱的冰霜。
她……在褪色?
这个念头刚闪过,白月魁已经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眉头一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手——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墨渊脸上,力道大得让他偏过头去。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她的声音沙哑,却没了之前的能量震颤,像是普通的、疲惫的人类。
墨渊用指腹擦掉嘴角的血迹,沉默地垂下眼。
变了……
不仅是外表,连她打人的力道都比之前弱了许多。
白月魁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她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两秒,突然冷笑一声:"怎么?失望了?"
墨渊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移向窗外。雨还在下,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地蔓藤的脉络。
"不去洗澡,待在这里干什么?"白月魁冷冷地瞥了墨渊一眼,声音里透着不耐。
墨渊没有辩解,只是默默抱起金属箱,走进了浴室。
水声淅沥,他站在花洒下,任由温水冲刷着身上的淤青和血痕。他脱下湿透的旧衣,仔细洗净,然后拧干,用它们擦干自己的身体。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瓷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浴室的门没有锁,但白月魁早已没了监视他的兴趣。她倒在床上,身体的疲惫和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墨渊擦干身体,走到金属箱前,手指轻轻抚过箱盖上的海拉帝国徽记。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箱子——
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定制的黑色军装,每一处剪裁都精准贴合他的身形。他郑重地取出衣物,一件件穿上,动作缓慢而认真,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最后,他拿起那顶旧军帽,指尖在帽檐上停顿了一秒,然后稳稳地戴在了头上。
镜中的自己面容冷峻,军装笔挺,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神。
走出浴室时,白月魁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她的呼吸平稳,褪色的发丝散在枕上,像一团枯萎的藤蔓。墨渊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向窗边。
雨依旧在下,玻璃上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的世界。
他又抬手,正了正帽檐。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墨渊走过去拉开门,旅店老板抱着一叠叠整齐的衣物站在门口,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容。
然而,当老板看清眼前的男人时,表情瞬间凝固了一秒——
现在的墨渊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帽檐下的轮廓棱角分明,高大的身形在门口投下一道压迫感十足的阴影。而床上,白月魁正毫无形象地趴着,褪色的头发凌乱散开,看起来疲惫不堪。
富婆和小鲜肉?
老板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羡慕,随即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赶紧把衣服往前一递:"您、您要的衣服……都按要求的。"
墨渊接过衣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老板干笑两声,搓了搓手:"那个……有什么需要再叫我。"说完,他飞快地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仿佛生怕打扰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门关上后,墨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回头瞥了眼睡得毫无防备的白月魁,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无聊。
他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继续沉默地站在窗边,帽檐下的目光投向雨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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