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在漆黑的海水中疾驰,引擎的嗡鸣被厚重的海水隔绝,舱内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白月魁静坐在驾驶席上,生物铠甲站在一边,她看着玻璃上反射出自己苍白的脸。银发垂落,发梢还残留着微弱的蓝光。
白月魁盯着自己的手掌——皮肤下隐约有荧光脉络流动,像某种寄生植物在血管里扎根。
两亿年前的巨人……
记忆闪回那个噩梦般的场景:巨大的尸体表面覆盖着古老的地蔓藤化石纹路,却仍在微弱起伏,仿佛沉睡而非死亡。她掉进它腹中的瞬间,纯粹的生命源质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身体,灼烧、撕裂、重组——
它是在孕育什么?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而我……成了什么?
生物铠甲静静地立在她身后,森白的骨甲后如同王冠的部分上缠绕着的纹路——和地蔓藤的孢子菌丝结构惊人地相似。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击中她:
巨人能操控地蔓藤。
而我能操控这具铠甲。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瞳孔收缩。
难道我……
潜艇的舱壁在深海的压迫下发出细微的呻吟,白月魁的思绪却比海水更暗沉。
巨人剩下的躯体和半个萎缩的脑子被19号吞噬,19号又被地蔓藤同化……
现在操控地蔓藤的,究竟是什么?
她想起格雷在那天抢走了ahs和那半颗健康的脑子,想起塔尔塔洛斯可能有那半颗被抢走的脑组织——如果那东西还活着,如果它正在地蔓藤的神经网络中复苏……
或者更糟——地蔓藤本身正在觉醒意识?
舱内突然传来微弱的动静。她转头,看到墨渊靠在角落,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皮肤下隐约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像是腐烂了。
他的血……
记忆闪回那抹诡异的金光——当他的血液溅到生物铠甲上时,她第一次感受到与铠甲的"分离感",仿佛某种枷锁被短暂打破。
能分离重塑物体的血……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屈伸,生物铠甲的骨爪同步发出"咔咔"的轻响。
如果别人得到他……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就算杀了他,也不能让任何人得到这具"钥匙"。
墨渊刚好过来了,视线与白月魁相撞的瞬间,潜艇的引擎嗡鸣声戛然而止。
自动巡航被手动切断,舱内陷入短暂的死寂。白月魁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突然从某种混沌中惊醒。
我在干什么?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生物铠甲的骨爪正死死扣着操纵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金属捏碎。
我比复仇更重要。
比任何人都重要。
她猛地松开手,转身一把拽住墨渊的衣领,将他狠狠拖到面前。生物铠甲的头盔瞬间闭合,猩红的目镜几乎贴到他的脸上。
"听着。"她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嘶鸣,"你要是敢逃——"
骨爪掐住他的喉咙,力道控制在刚好能让他窒息边缘。
"我就把你拆了。骨头磨成粉,血肉喂给地蔓藤,一滴血都不会浪费。"
她的语调认真得可怕。
墨渊的呼吸急促,但眼神却意外地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白月魁松开手,看着他跌坐在舱板上咳嗽。
"航线改了。"她转身重新设定导航,生物铠甲的后背裂开几道缝隙,渗出淡红色的雾,"我们去海底城——你最好祈祷那里有我要的答案。"
潜艇再次启动,朝着更深处的黑暗驶去。
墨渊摸着喉咙上的划痕,看向她的背影。
她不是在威胁。
是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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