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走后,赵今纯才回头笑着看向阿音:“吓着姐姐了吗?”
对上她满面的笑,阿音饶是不自在,也无法再继续冷脸,微微弯唇道谢:“适才多谢公主出手相助。”
“不用这么客气呀。”赵今纯凑过去,站在阿音跟前小心地牵牵她的衣袖,眉眼弯弯道:“今日也是凑巧,没想到正好碰上了,姐姐没受委屈就好。”
见她这样,甄真笑着上了二楼。
阿音不习惯她的熟络亲昵,但没有拒绝,带着她在窗口坐下。
刚倒了杯茶,就发现赵今纯四处张望着,好似在找着什么。阿音循着朝楼梯口看过去,脑海中察觉出什么,询问道:“你是来找阿野的吧?”
赵今纯眼神乱瞟:“……是、是。”
阿音并未发现她的异常,淡笑了下:“他平日里在酒楼比较多。”
“那我明日去酒楼寻他。”赵今纯顿时高兴。
阿音好笑:“你这样固执找他,是有什么事儿吗?”
不料被问这个,赵今纯像极了幼时在皇家书苑中,被夫子点到名的样子,磕磕绊绊:“其实也没什么的,就只是、只是想……同他道个谢。”
阿音没想到她竟这样执着,多看她一眼,心中微微诧异。同样都是有身份的人,赵今纯为了举手之劳而追着阿野道谢,可宋亭汝却那样娇蛮。
想到今日场景,阿音旁敲侧击道:“你素日都须得带令牌出门吗?”
“唔,倒也没有。”赵今纯不设防,笑吟吟地歪头道:“五哥的令牌不常用,今日只是例外,是他得知我要来铺子特意让我带上的。”
闻言,阿音眼皮微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赵今纯仰头看着阿音温柔又精致的侧脸,不经意提醒道:“宋二姑娘很是记仇,今日这事定不会轻易揭过,姐姐还是要多留心才是。”
又同阿音聊了会儿,赵今纯这才离开。
马车里,她手肘撑着木桌双手托腮,视线从掀起的车帘缝隙往外看。
跟出来的贴身宫女不解道:“公主离开靖王府时,殿下分明交代了您不要说出去的,可您最后怎么还是告诉阿音姑娘了。那岂不是就让人家知道,您今日来铺子是殿下示意的吗?”
“你傻不傻。”赵今纯放下一只手在桌上轻轻敲动,笑道:“先前我马车出事都没带这么多随从,今日只是随意走动却这么大阵仗,说不准我进门时姐姐就发现了。”
“况且五哥难得对谁这样上心,我向来不喜宋亭汝,可不想叫她当我嫂嫂。”
马车缓缓驶离听衣小筑,车轱辘响动声渐行渐远。
对于赵今纯的提醒,阿音自然清楚。前世与宋亭汝虽不曾交集太多,可仅有的那一次,也能够叫她看出来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品行。
城府颇深,在不动怒时甚至有种白莲花本质。
皇后举办的宴会临近,阿音纵然防备着也没有太多精力去留意近日宋亭汝的行踪。
四件成衣收尾,阿音终于有功夫歇口气。
宴会前一日吃过午饭,甄真从楼上拿出库房里的新料子,在阿音跟前比划着,感慨道:“这颜色真是称你,回头做成衣裳,搭上件薄纱外衣更好看。”
阿音瞧了瞧,诧异道:“这不是咱们的料子吧?”
“小机灵鬼。”甄真叠好布料,随口道:“前两日我阿娘带来的,说她与嫂嫂去流金阁买给我的。我不喜欢这颜色,回头给你做身新衣裳。”
虽说已来京不少日子了,但阿音大多只停留在绣阁里,认识的也都是些女眷客人。听甄真提及流金阁,她觉得有些耳熟,便索性开口问了问。
今日人少,甄真拉着她坐下喝茶,细细聊着:“流金阁是如今遍京城中最大的衣料首饰铺子,它背靠纪家与皇族,其余的小铺子就只能抢人家手指缝里流出的。”
阿音捏着杯口慢慢转动:“纪家?”
有关纪家,阿音记得前世在赵承誉正妃大选里,除宋亭汝外,纪家长女拔得头筹。她的父亲是纪家长子抚远大将军,宫中颇受宠爱的纪贵妃的侄女,可谓是天之骄女。
甄真见阿音出神,指尖在她手背轻点,继续道:“这流金阁大掌柜呀,是纪将军与纪贵妃的亲弟弟,妻子娶的是温国公府的姑娘。”
“纪家满门忠烈,实乃陛下手中最利的一把剑。”
三言两语阿音便明白过来,皇室与纪家唇齿相依,关系并非旁人所想之亲密。这江山因为有纪家方可太平数年,而皇帝在愿意相信纪家的同时,亦许了贵妃与纪家至高无上的荣耀与宠爱。
只是她记得,前世的纪贵妃膝下空空,只有养女赵今纯。
阿音轻叹了一声,甄真笑开:“你叹气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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