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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一个多月我在消化这个消息。按司空炀的安排，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想去找她，但我有点不敢。今天是她的生日。最后我还是去了，怕她不会单独见我，找了一大帮人。她答应了。一整天我都在想该怎么开口。我没忍住亲了她，感觉一个月不见，她又变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魔力，每次分开一段时间，再见时我好像都会变得更喜欢她。85她一本正经问我她是不是被白嫖了的时候，我很想笑。她有时真的很可爱。不过她明显是生气了，拿起书包就要离开。我不想让她离开。我有话还没说。我想再陪她待一个晚上。86最后她还是勉为其难地留下了。大概不想闹得不愉快。居然一口都不喘地喝光了一瓶酒。突然想起我妈追的某个剧里的台词。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毫不意外地喝醉了，拦都拦不住。气势汹汹地指着别人，不许别人叫她嫂子，我叹了口气，顺着她的意。让我别碰她，还说她想找下家。我气得话都不会说了。又不知道有什么立场生气。87她唱了首歌，很好听很好听，声音也很温柔。一下就能唱进人心里的那种温柔。她开口前目光扫过的最后一个人是我。所以我默认为这首歌她是唱给我听的。她唱歌时的样子真的很美。88夏眠是喜欢乔若愚的。如果我没瞎的话，应该能看出来。不过我没敢告诉何三沐。因为夏眠他自己也不清楚。89我讨厌吃芹菜，不过她好像很喜欢。所以我只好故意夹到芹菜，然后理所当然地扔给她。夏眠给她夹菜的时候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怂了，很有眼见地把菜夹给我。我再夹给她。换来她一脚踹。90我知道何景之喜欢她，很早就知道了。她这么好，有人喜欢很正常，我也不想那么小心眼。可他居然摸她的鼻子。我感觉自己气炸了。她也特别生气，觉得我胡来，因为我差点揍了何景之一拳。我跟何景之去了洗手间。其实我是想揍他一顿的。但是他问我，你什么时候走？我突然就泄气了。对啊，就算我现在揍了他，明天我还是得离开。我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我只能警告他，让他离她远点。但是何景之不屑一顾，他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连实话都不敢告诉她。91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夏眠抱着我不撒手。她跟我大吵了一架，她说我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她眼睛很红，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她说让我放过她，她说她在很努力地忘了我。她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只是我太自私。她还是哭了，哭得很伤心。是我让她那样痛苦，是我让她变成了这样。所以我决定。离开她，不要告诉她。92没想到她追下了楼。她紧紧抱住我，让我别走，不要离开。她哭个不停，她在害怕，她在害怕我会离开。我突然就不想走了，可司空炀的话就在耳边。司空占，你什么都给不了她，你给她的只有麻烦。你对你自己都负不了责，你怎么对一个喜欢的人负责。别再任性了，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护不了你一辈子。我抱起她，送她回去，她拼命挣扎，咬了我一口，很用力，但是感觉不到疼。沉默，沉默，沉默。我不敢看她的眼神。她给我贴了创可贴，我才知道脖子流血了。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倒是希望她再用点力，留下疤最好。我实在不知道还能留下什么了。“生日快乐。”93半夜开始下雪，我坐在车里，给司空炀打了电话。“七点之前我不会上飞机，至少让我等到天亮，我才能放心。”“爸，让我任性最后一次，就这一次。”司空炀没有回答。我在外面等了一夜。雪也下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到处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是新的一年。94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不过无所谓，环境能有什么不同。于我而言，如果某天生活的确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也只是，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听不到她的声音，伸手再也触不到她。95夜里背英语背到三点，睡不着，不知道她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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