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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应弦接过话头：&ldo;因为你和紫焰增派的杀手的出现，计划有了很多变动，相应的也就有了很多漏洞，从刑侦角度来看，现场到处都是矛盾和不合理的地方，郑培一直要求见言姐、或言姐的法医报告，都被拒绝了，那段时间他和赵队长天天剑拔弩张，我们不敢轻信任何人，只能……尽量隐瞒。&rdo;

蔡强抓了抓脑袋：&ldo;其实，这个计划连我都不知道全貌。那个郑培啊，弄得我们头疼死了，不得不说他真挺厉害的，正常办案，程序都没问题，挑不出他毛病来，反正有他在一天，分局不得安宁。&rdo;

说到郑培，宫应弦和邱言的脸色都很不好。

任燚也对郑培这个人很抵触，也许是因为他此前没有以嫌疑人的身份与警察打过交道，一个经验丰富、手腕强硬的老警察，有多么的犀利、敏锐、咄咄逼人，他算是领教够了：&ldo;那现在呢，他还在分局？&rdo;

&ldo;对，他被惹恼了，更不会善罢甘休了。&rdo;邱言拿起手边的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口气柔软，&ldo;任队长，我无法向你详述我们那段时间承受的压力和遇到的阻力，我们确实是有很多苦衷，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rdo;

任燚别看了眼睛，他怕自己对邱言心软，他的余光也能感觉到宫应弦在看自己，但他假装不知道，又问：&ldo;我们陈队长的事，你们开始调查了吗？&rdo;

&ldo;调查了，目前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而被张文偷走的那些证物和资料，很可能已经被销毁了。&rdo;

&ldo;所以你们无法证明陈队长有问题。&rdo;任燚心情复杂，他当然希望陈晓飞没有问题，但他希望的是用确凿的证据去证明陈晓飞的清白，而不是证据不足。

&ldo;还没有找过他本人，现在不好说。&rdo;

&ldo;那……护士呢？。&rdo;任燚道，&ldo;他们果然有女成员。&rdo;

宫应弦沉声说：&ldo;我们现在掌握了一些线索，还没有证实，所以要保密，如果你想……&rdo;

&ldo;不必。&rdo;任燚抢道，&ldo;不能说的，你直接告诉我不能说，我又不是小孩儿，不会无理取闹。&rdo;

宫应弦张了张嘴，似乎哑口无言。

任燚道：&ldo;好了，我想到的我问完了，你们问我吧。&rdo;

邱言打开笔记本和摄像机：&ldo;我们把口供录了吧。&rdo;

任燚眨了眨眼睛，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道：&ldo;我不想把整件事再重复一遍，医生让我少生气，还是你们挑有缺漏的地方问吧。&rdo;

邱言轻咳一声，尴尬地点点头：&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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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天还亮着，任燚看了看时间，决定去躺养老院，这时候过去，正好赶上陪他爸吃晚饭。

&ldo;任燚，你去哪儿？&rdo;

&ldo;去看看我爸。&rdo;任燚顺着走廊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

&ldo;我跟你一起去。&rdo;

任燚顿住脚步，蹙眉看着他：&ldo;你们看起来很忙，别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rdo;

&ldo;这怎么会是没有意义的事。&rdo;

&ldo;你不是真的想去看望我爸，就没有意义。&rdo;

&ldo;我想和你在一起，也没有意义吗。&rdo;宫应弦挡在任燚身前。

&ldo;让开。&rdo;任燚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他刚刚才被迫回忆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被利用和被隐瞒的，此时仅是看着宫应弦，心也火烧火燎的，可宫应弦根本想不到这一层，这个人大部分时候都如此，不是故意忽略或践踏别人的感受，而是因为缺乏共情而难以理解别人，&ldo;我不想冲你发脾气，也不想和你吵，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rdo;

&ldo;你说的冷静一段时间，就是在逃避，上次也是。&rdo;宫应弦与任燚对视，&ldo;我犯了错，你就要放弃我吗。&rdo;

任燚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有一个人正好拐进了走廊，任燚的目光朝他飘去，气压更低了。

来人是郑培。

宫应弦扭头看了一眼，眸中温度骤降，比之在绝大多数人面前那个冷淡、傲慢的宫应弦，还多了不加掩饰的敌意。

郑培表情无波无澜地走了过来：&ldo;任队长，伤养得怎么样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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