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只是要确认一下,确认你对我没有不该有的念头。&rdo;宫应弦满目寒芒,&ldo;毕竟,你曾经也嘴上说着跟我是朋友,背地里却瞒了我那么多。&rdo;
任燚握紧了拳头,哑声道:&ldo;那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吗。&rdo;
&ldo;放心了。&rdo;宫应弦不怒反笑,那笑容令任燚汗毛倒竖。
&ldo;可以放开我了吧。&rdo;任燚低声道,&ldo;邱队长应该快到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rdo;
宫应弦却没有松手,他微微躬身,平视着任燚:&ldo;我有些好奇。&rdo;
&ldo;……好奇什么。&rdo;
&ldo;那件事,大部分人都说很舒服。&rdo;
任燚听懂了:&ldo;我以为你很排斥……&rdo;
&ldo;我为什么要排斥性,性是繁衍的手段,跟吃饭睡觉一样是动物本能,性也是研究犯罪心理时不可或缺的一环。我排斥的是人。&rdo;
任燚现在听不懂了,他不知道宫应弦说这番话是什么用意。
&ldo;鉴于……&rdo;宫应弦凝视着任燚的眼睛,从眼神到口吻都透着冷酷,&ldo;你刚好有一个不让我排斥的身体,我想试试。&rdo;
任燚双目圆瞪,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
宫应弦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ldo;怎么,你不是也幻想过吗。&rdo;宫应弦冷笑,&ldo;你以为撒谎不需要付出代价吗,这是你欠我的。&rdo;
任燚颤声道:&ldo;你、你想……&rdo;
&ldo;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我是个男人,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rdo;
任燚的心被揪痛了。
如果早几个月前,宫应弦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或许会很高兴,但现在不行了,真正喜欢一个人,唯有心意相通才是最终的信仰。但宫应弦不会喜欢他。
宫应弦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是他的错吗?他想起邱言说过的话,是不是他利用朋友的身份给了宫应弦错误的引导?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宫应弦双目发红,任燚在他的视线里模糊了又清楚,清楚了又模糊,反反复复,令他头痛欲裂。
他早已经被激怒、被刺伤,但他掩藏了起来,他太想得到了,只要能拥有任燚,无论是什么,无论是多少,他都要,哪怕明明白白说&ldo;不喜欢&rdo;他的任燚,他还是疯狂地想要。
任燚点点头:&ldo;好。&rdo;他扯动嘴角,做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ldo;这有什么问题,我让你……试。&rdo;
宫应弦面无表情地说:&ldo;你有男朋友的时候也可以跟别人暧昧不清,对你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问题。&rdo;
任燚嗤笑一声,已经无力辩解:&ldo;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rdo;
宫应弦松开了任燚。
任燚抹了一把脸,转身开门走了。
宫应弦在门前僵立了许久,突然抡起拳头,重击向门板。
厚重的实木门上留下了一个深深凹洞,木屑将宫应弦的手刮出了道道血痕。
==
待邱言到时,已经很晚。
三人齐聚在那间放满证物的书房时,每个人都戴上了一张平静的面具。
邱言与任燚平静的打招呼,任燚与宫应弦平静的对视,尽管发现宫应弦手上缠着纱布,也忍住了习惯性的关心。
好像一切都很平静,谁又能窥见谁的暗流汹涌。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宫应弦不仅把当年所有的影像证据都做了修复,甚至根据设计图、照片和记忆,搭建了一个房屋的透视模型。
而任燚也带来了他从消防队找来的所有资料。
邱言围着桌上的模型转了一圈:&ldo;跟我记忆中差不多,还原的很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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