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记得好好感谢戴英。”母亲翻了个白眼,“昨天送你回来的车确实挺贵的,车标我认不得,贵不贵我还是会看。现在的人开得起这种车还出来跑网约车呀?看来经济确实不景气……你要把车费补给戴英哦。”
童新月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况,但她喝得太醉了,分不清回忆里的景象是真实还是她的梦。她不纠结,反正可以直接问本人。
“妈,晚上不做我的饭,我和戴英约了去看画展,我晚上请他吃饭好了。”童新月说着,把喝过粥的空碗拿到厨房洗。
母亲应了一声,嘱咐她别再喝酒。她说“知道了”,回到房间躺床上玩手机,发现几个同事居然在昨晚拉了一个小群,新消息99+,还艾特她让她速速供出内部消息。
童新月翻完了小群的消息,再和昨晚的记忆一对照,当下悔得直拍大腿,恨喝酒误事,白白错过了挖八卦的大好机会。
她一个电话打给戴英,响铃到第十声,听到戴英接起来:“喂?”
“别跟我说你忘记我们约好了要去看画展!”童新月先发制人,“这都下午了,美术馆五点就停止进馆,放平时你早就连环电话轰炸我了。”
戴英说:“你昨晚喝那么醉,头不疼吗,要不然我们改到明天去?”
童新月冷哼:“这个展要提前预约你不记得了?还是你查的攻略,说实话,你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是不是约别人一起玩了?”
电话那边很安静,没有嘈杂的背景音,戴英的声音非常清晰:“没有啊,就在家里。”
“那行。”童新月说,“一个小时后我们美术馆见。”
“等等,要不然下周六再去怎么样?”戴英提议,“我重新预约就可以了。”
“冯雪的画展就到这周,下周撤展了!”童新月玩笑似的骂,“你是猪啊你,借口都不会找。快点说实话,你是不是跟昨晚那个Alpha在一起,是就直说,区区一个画展不去也没什么。”
童新月并非对所有人都有这份探究精神。作为公司里跟戴英关系最好的人,她知道戴英的一些秘密,戴英也只会找她喝酒谈心。她酒量没有戴英好,每次都会喝得烂醉。但只要戴英心情不好,她都会陪着喝酒。
没想到戴英竟一口答应下来:“那我们一个小时后美术馆见,你来得及吗?”
童新月疑惑了:“你真的一个人在家?不行不行,一个小时来不及,给我两个小时……”
两人约好时间,随即利落地挂断。
市立美术馆前的广场有人造湖和环形绿道。童新月打车过去,“稍稍”迟了半小时才到。戴英早就习惯了每次约童新月出来都要等她,就在绿道旁的长椅上坐着,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童新月跟着定位走到绿道上,挥手喊戴英的名字。戴英看见是她,把手机收进口袋,起身说:“走吧。”
“我送你的太阳伞呢?你脸都被晒红了。”童新月一边说,一边把阳伞遮到戴英头上,“对不起啊又让你等我,但是你看我今天的卧蚕,是不是很好看……”
戴英自然地接过伞柄帮她持伞,评价道:“嗯……这次比上次画得好多了。上次隔得老远都能看见你的卧蚕在闪闪发光。”
童新月被他逗笑:“放屁,我从来没在卧蚕上涂过带闪的东西。”
他们边走边聊,一路来到冯雪画展所在的展厅。在入口最显眼的地方,有一面石墙雕刻着赞助人的名字。童新月看也不看就往里走,戴英却在石墙前顿住脚步,望向某处出神。童新月也驻足观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就问:“怎么了?”
戴英摇摇头:“没什么。”
周六的下午,这个小众的个展悄无人声。戴英和童新月顺着策展人设计的路线慢悠悠地往里走,逐一欣赏冯雪不同时期的画作。跟很多青年艺术家一样,冯雪也爱用综合材料创作,时不时做一些新潮的尝试,但更多的还是功底扎实的布面油画。
“戴英,看这个,这个是冯雪的自画像。”童新月在一副名叫《雨夜对话》的油画前停下,招呼戴英来看。策展人为这幅画单独留了一整面墙,用灯光引导,突出了这幅画的重要性。
画上的场景是暴雨中的荒野,一名长发女人站在荒野正中央,头发和白裙都被大雨浸湿。冯雪在创作时突出表现了雨幕,所以整幅画都显得朦朦胧胧的。女人就安静站在那里,隔着雨幕与画外的人对视。
“靠。”童新月由衷感叹,“她把她自己画得好美。”
她退后几步,举起手机,想要把这幅画完整地拍下来。戴英正好站在画前,就与画作一起进入了她的取景框内。
童新月手指定住,没有按下拍照键。她放下手机,有些不是滋味。
戴英没有察觉她的举动,只是盯着画发呆。他在品评这幅画吗?不见得,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总之不是开心的事就对了。
画里的女人形容萧瑟,这是当然的,因为画家刻意描绘了这种氛围。可是在童新月看来,站在画前的戴英似乎也被这种氛围侵染了,他身上某种沉重的气质不经艺术加工,更加立体,也更加现实。
童新月回想起她第一次见到戴英,就是在一场展览上。那是有关游戏的展览,童新月公司的展位和戴英公司的相邻,都是被挤在角落的小展位,各自守着自家既不叫好也不叫座的游戏。
不过,同样是无人问津,戴英那边却比童新月这边“热闹”许多。童新月从早上九点来到展位上,就一直能看到隔壁展位上的中年人摆着领导架势,对着一个年轻人呼来喝去。一会让他搬物资、领盒饭、丢垃圾,一会又让他打印资料,回公司取文件……在不肯停歇的支使声中,年轻人连坐下来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任何时候朝他看过去,他都在来回奔波。
这个年轻人就是戴英。
到了下午,戴英仍然被那位领导不合理地驱使,干些没有意义的杂活。比如,那位领导突然就看展位上的椅子不顺眼,要求戴英一把一把地搬到后勤那里替换;又比如,明明是领导的私人物品,他却要戴英帮他拿到展位上来。
傻子都知道这是刻意刁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戴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稍走几步就大汗淋漓。他脚步沉重,一瘸一拐,时常要停在半道,扶着墙缓上好一会才能继续行走。都是刚出来工作的年轻人,童新月同情起了他的遭遇,但他们终究是陌生人,她不会随随便便地去管他人的闲事。
直到童新月在戴英的裤管上看到了暗红的血迹。
在膝以下的位置,洇开了手掌那么大一片。
那时候的童新月并不认识戴英,她以一个健全人的思维去想,以为戴英是不小心磕到了哪里。她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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