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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王成在说谎,我有证人证明当时就是王成动的手。”这时,钱二站起身道。
“传证人。”李致正点点头。
没一会儿,衙差带着收夜香的,还有张三李四进来,张三李四正是跟着赵昱的那两个狗腿子。
“他胡说,昨天二公子在酒肆里可是遭了王家人一顿羞辱,本来说放火烧酒肆也是气话,只是到得半夜,二公子气的睡不着,因此,又叫我等起来要去烧了王成的酒肆,只是当时火油不够,公子又叫我等去筹火油,只是大半夜里,我们也没处筹,一起到寅时,有晨起的店开业,我们才筹够,可等我们再赶回去时,公子已经倒在地上,王成这厮还拿脚踢他。”张三李四俱是义愤填膺的。
而夜香郎也证实,他到时,就看到王成手里还举着棍子,赵昱倒在地上。
“还有,王成的娘子并不是昨天才发现怀孕的,王成也仅仅是昨晚一晚没在家里,所以王成说担心他娘子,在丑时这个大家还是熟睡的时刻出门回家,显然不合情理。那么王成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巷子里呢,再加上之前,王成多次扬言要跟赵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再加上二公子气坏了要去烧酒肆,这就有了杀人的理由。另外,杵作的验尸报告上也说了,二公子是头部被重击致死,凶器正是当初王成拿在手里的长棍,上面有王成的手印,二公子身上的脚印正是王成的,如此种种,在下认为,王成正是杀害赵昱的凶手。”这时,钱二一翻推论有理有据。
但有时候并不是说的有理有据就一定是真相。
此时天空划过一道紫金闪电,随后炸开的霹雳声直震人心。
天威浩浩。
第八十章以命报恩
钱二的这一翻解说跟王成辩解的内容其实大致是一样的,只是着眼点不同,那含意就相去甚远。
比如,王成说他看到有一团东西扑在地上,隔的远,光线又昏暗,他便先用脚踢了踢,正常人在光纸昏暗时碰上这种事情,大体也是这么做,这或许就是人类本能的一种小心谨慎。
可在张三李四和夜香郎的证词里,却成了王成在踢打赵昱。
再比如说凶器,那根长棍子,王成的辩解,长棍子起先是搁在赵昱的身上的,他去侧翻赵昱的身体时,就自然而然的拿掉长棍,这也是一个顺理成章的功作。
可在张三李四等人的证词里,就成了王成举着棍子在打人的情形了。
如此这些,再经过钱二的推理分析,于是就变成了王成杀人在先,强词夺理在后。
此时,别说围观的听众,便是县父母李致正也觉得王成可能就是真凶了。
毕竟赵昱是要去烧人家的店铺,这起争执打死人在情理之中的。
“李大人,案情如此明晰,你该为我儿做主了吧。”这时,永乐公主站起来狠狠的瞪着王成,复又瞪着王家人。
王家人心急如焚,可他们都不在场,就是想辩解也无从辩解。
“大人,小的有情况呈上。”这时,一边的李捕头却行礼道。
“哦,说。”李致正道。
“这段时间,小的一直在查盗银案和方大毒死案。前段时间,我发现青云观的青云道人是曾经集市上行骗道人的弟子,小人觉得颇为可疑,于是这段时间一直让人在青云观一带巡逻,昨晚属下的人曾看到赵二公子进过青云观,却未曾见赵二公子出来。当然,赵二公子曾替青云观认捐,小的当时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今晨进道观时,却发现那道人出去云游了,再结合赵二公子之死,小的倒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味道了。
另外。昨天王家三姑娘曾跟小的说起白天赵二公子在酒肆闹事之事,也怕晚上赵二公子冲动之下真去烧了她大哥的酒肆,因此,曾托在下夜间巡逻时多在王家酒肆那边走动。这是有关本县治安之事,小的身为捕头自没有不应的道理,于是昨晚亦派了两人在王家酒肆周围巡逻,如果赵二公子真是要放火烧王家酒肆的话,必然会在周围徘徊,可我的人之前却一直未曾发现异常,直到夜香郎叫起杀人时。我的人才发现赵昱死在那条巷子里。
因此,此案虽然看似案情明晰,但其实疑点颇多,小的认为此案应该押后,慢慢查清再审不迟。”李捕头很客观的一翻话。既不说凶手是王成又或是另有其人,只是提出各个疑点,但无疑最有说服力。
王家人听得李捕头这一翻话,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李致正也频频点头,按这种说法,那确实有可疑之处了。
不过阿黛神色仍是绷着,她清楚李捕头这些话虽然在理。但亦是有空子可钻的,而钱二最会钻空子。
钱二必有反击。阿黛紧紧的握着拳头,虽说大哥的脉相并不是短命之相,但这事会怎么个结果?阿黛心中依然没有数目。
难道还会走上点化中所见的老路?阿黛心里比谁都急。
可事到了如今这地步,她也没法子,太素秘法可以预见灾劫。却并不等于就能完全逃过灾劫。毕竟天道之事自有它的成算。
而气机之中,阿黛还是能分明的感到大哥仍有机缘。
外面天光渐暗,并不是时辰晚了,而是暴风雨就要来临。
“公主,大人。学生认为李捕头有私心,这是在混淆案情,在学生看来,李捕头所说的疑点均不是疑点。其一,赵昱出现在道观,正是为他要去烧铺子做准备,要知道烧铺子要火油,而其实是夜间,油粮店已关门,赵二公子想要火油只能去道观拿,在学生看来,这一点就恰恰证明了赵二公子要去烧铺子,而至于李捕头的人没有看到赵二公子出来,很显然,那是李捕头的手下玩忽职守了,后来李捕头的手下没有看到赵昱在王家酒肆出现亦是同理,学生很是怀疑李捕头统领属下的能力啊。”此时,果然如阿黛所想,钱二冲着永乐公主和李致正道。
随后他转过身子又冲着李捕头:“李捕头,你不能因为你跟王家是邻居,有交情就这么混淆视听,这有违公义。”说到这里,钱二又再次冲着李致正拱手道:“禀大人,学生认为李捕头不适合再做捕头了。”
钱二的话咄咄逼人。
县父母官虽是大堂正印官,但历来衙门正堂常常受胥吏的制肘,县衙胥吏往往是代代相传,然后用利益织就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所以,历来不少县正堂就坑在胥吏的手里。
当然,李致正为官清正,又在钱塘经营了五年,也算是能掌控整个县衙,但能掌控不等于没有制肘。
比如此时,李致正也觉得此案太过明晰,反而让他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凭着他为官多年的经验,他觉得里面很可能另有内情,按他的意愿自然是如同李捕头所建议的那样,细细推敲,把整个案情的疑点再梳理清楚再审不迟。
可事关公主府的二公子,永乐公主又认定了王成是凶手,更重要的是种种线索都指向王成,如此,他没有理由再拖,毕竟感觉之事是不能作为证据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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