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软玉在怀,陆修元明知她本意不是他所想的那般,眼里还是闪过深意:“一个时辰,杏之想做什么?”大抵是在床榻间见多了他这样的眼神,姜杏之一瞬间领悟了他的想法,舌头打了个结:“我,我有事情要说。”瞧把小姑娘吓得!陆修元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一下她的唇角,无奈地道:“说罢。”“道长可还记得我是如何猜到你的身份的?”姜杏之虚眼瞧他,小心翼翼地问。陆修元神情一滞,若无其事地说:“不是杏之做了个梦吗?”姜杏之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是呀!是呀!”“怎么忽然提起这个?”陆修元语气温和,眉眼低垂,却是格外认真。“我又做了个梦。”姜杏之有些紧张,每次撒谎她总会心虚。陆修元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不明的眸色,似乎是极感兴趣的:“哦?是什么?杏之说来听听。”“那是个不好的梦呢!我梦见南边似乎是扬州亦或者是江宁府那边发大水,淹了房屋,好多人都没有家了。”姜杏之咬着唇,觑着他的神情,生怕他不信,又生怕他会找到她话里的破绽,紧张地舔了舔唇瓣。“不过许是近来汴京城下多了雨,才做了这梦,总归是不吉利的,道长听听就好了。”姜杏之心慌慌的又补了一句。他的小姑娘总是这幅赤诚的心肠,陆修元眼色更加柔和,心软了又软。“今年的确是雨水过盛,南边沿江沿河,恐有水灾发生,月初扬州送来的折子中提到了水则碑水位上涨得比往年厉害,不过朝中已经发了折子,命沿江的几个州府加固河堤并派官员守涨。”陆修元重活一生,自然不可能任由这本可以避免的灾祸发生。有他安排,陛下也开始重视此事,调遣京官沿江河巡查之事估计也快了。陆修元清楚陛下对他的培养和期待,此番巡汛极大可能会派他前去,而他也想趁此机会连根拔起陈家在南边的势力。陈氏的长兄任三司使,盐铁赋税被他攥在手心里,扬州是个肥地方,不知道他在其中养了多少中饱私囊的废物,才导致上辈子扬州灾情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他不愿意等到明年解决,接顺道一起安排了吧!陆修元眼底冷淡。今生不一样的事情多了,姜杏之以为这也与上辈子不同,放了大半的心,小声添了几句:“要多加固几丈,多派人寻查。”陆修元应声,摸着她的脑袋:“是不是担心扬州的家,想回去了?”姜杏之点点头,遗憾地说:“已经两年没回去过了。”她想如果他不是皇太孙,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攒到钱财,带着他一起回扬州了。陆修元眸色幽幽,暗忖片刻,将方才的朝中可能派人巡视州府的事情讲给她听。姜杏之听完只觉得开心,有这个保障,扬州一定不会重复上辈子的灾祸。陆修元弯唇,笑了一声。谁曾想修长的手指勾出红绳,细巧的红绳银铃躺在他手掌心,陆修元对这明晃晃的暗示十分受用。喉咙间不自觉地溢出轻笑,甚是愉悦。一旁的于安悄悄地探头打量。谁曾想陆修元翻手捏紧手中的物件,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看过?”姜杏之为了不让人听到铃铛声,往银铃的小孔中塞了棉花。于安心一紧,赶忙敛神:“奴婢不敢。”他哪里敢看太孙妃送给太孙的物件,尽管他十分好奇。陆修元料他也不敢,将脚链收回荷包,放进衣兜里,往外走。方才还叽叽喳喳说着话的臣工们噤了声,起身迎他。“太孙殿下还有什么吩咐?”三司度支副使郭鸣问道。陆修元看了眼他:“暂无,具体事项你再与齐进商议。”郭鸣微楞,此行原是为了防洪巡查河道,随行之人不外乎度户和工部的官员,而齐进却是三司盐铁使,其意为不明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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