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白一道破空之响,一黑漆的尖锐东西自不远处猛窜过来,擦过遥舟的胳膊过去,被她一把拦下,拿起细看,却是一柄颇眼熟的黑尺。一瞬金光破碎,孟韫芳得了自由,她还犹自怔楞,不知自己被何人相救,抬头向着那黑尺飞来之地呆呆望去,却是一绯衣捕快站在大门之前,那捕快抬头起来,正是莫如笙,她扔出了了黑尺后,就立在原处,望着眼前这三仙二鬼,只觉得脑仁子颇疼。直看到几人都望向了自个,她才猛然回了神,定了定心,大步走了上去,对遥舟拜了拜,“见过……仙君。”遥舟扶她起来,温和道:“莫客气,你便叫我遥舟就好。”莫如笙见她依旧如往常一般,便松了口气,“那个,遥舟,这事我刚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依稀明白你要待孟夫人离开,是为了维护什么天理伦常,应也是个与百姓有益的东西,对否?”遥舟对她点头,“是了。”闻言,莫如笙就鼓起了勇气,低声道:“那我可否求你一事?为了我朝律法的公正和百姓的公道,能否准许我查明了这桩案子,你再捉她?”“你要……查这桩案子?”遥舟望她几眼,“噗嗤”笑道:“凭一个魂魄的几句不知真假的话,又无有半分证据,你预备着怎么去查?”遥舟所问也正是莫如笙心中最最困扰的一处,她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苦思冥想半晌,只犹豫着道:“约摸……先去询问刘平等人吧。”遥舟点了头,似是赞同,又问:“莫姑娘在衙门这么些日子,可知欺上瞒下、徇私舞弊,尤其这还是人命官司,按本朝律法,该如何判处?”莫如笙思量再三,才道:“……怕最小也应是个流放,往大了算……恐要以儆效尤,丢了脑袋。”“那就是了。”遥舟抚掌又道,“你觉着刘平心中若是知道这些,可会将实情说于你?他既瞒了两年,之后也定然想好了要一直瞒下去,你要怎么让他说出口?”“那就,那就……先去寻薛平东母子,寻个由头问问两年前的事情,再去问刘平,找出二人言语之中有何差异,再做审查。”莫如笙皱着眉头,又想出了个法子。“莫姐姐,若他们真的有所勾结,定在两年前就把证词对好了,怎会出差错?况且,就算是出了,他们也能说是时间太久,记不清了,这时又该怎办?”溪涯闻言上前,稍稍提点了她一下,这话又让莫如笙皱起了眉头,望着面前几人,面上泛起几分颓然。遥舟摸了摸溪涯的头,道:“既然你开了口,那师父就考考你,若刘平和薛平东早已对好了证词,寻不着破绽,两年时间过去,证据也难寻,你该如何去查?”溪涯不想她忽然问起自个,皱眉低头略想了想,忽地眼睛一亮,道:“徒儿……会从薛家邻旁的老妇那处开始查起。孟姐姐是在薛平东家中遇害,遇害那晚应是动静不小,那老妇许是看到了些什么,在这案子审查的时候却没说出来,故而心中有愧,不然也不至于在祭日那天过来,正好撞见了孟姐姐,吓晕过去。她两年前未出来作证,若不是因害怕,就是被薛平东恐吓收买了去,徒儿想,她如今年纪大了,正是贪生怕死的时候,况她有个儿子,舍不下的东西恐怕就多了,若稍吓吓她,许就能套出些证词。”“哦?”遥舟挑了下眉,又揉了揉她的头,道:“若她并不知情,或者怎都不肯说,又该怎办?”溪涯闻言,合手思量会儿,又道:“那……就从刘平下手,先不着急问他案子,而是私下去查他这两年的往来账目,是否有大笔的钱财交易,生活是否忽然富足起来,然后将这些账目交给沁阳衙门,让衙门去查他,掩其不备。”遥舟含笑望着自家小徒儿颇有干劲的模样,开口却依旧有诸多疑问,“若那刘平谨慎,虽收了贿赂却并不拿去用,只是藏掖起来,或是……咱们之前都猜错了,他并未收取贿赂,而是受到薛平东恐吓,才做了假,又该怎办?”溪涯瞬时苦了脸,左思右想了一阵,摊开手道:“师父太苛求了些,我们的话都能被你挑出纰漏,我是没有法子了,要不师父来说说,究竟该如何去查?”遥舟一笑,却对她眨眨眼,老神在在地道:“我觉着……你们两个说得就甚好,就按这个法子,先去查刘平的往来账目,查明之后将证据上交官府,趁官府查案之时,再赶去薛平东家中查询,待得找出纰漏收押了他,再将那老妇人请来作证。”,她说罢,含笑拍着手道:“我虽吹毛求疵,但凡事也并非都有这多意外,若莫捕快有心,便好好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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