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大块头兴致稍微提上来了,一边指着身上的队服,一边解释,“这是棒球队服。”
棒球?棒球!
路漫漫猛然想起厕所隔间里尴尬的一幕,脸一秒变红:“那个……我……我还有事儿,我先……先走啦……”
大块头一脸蒙地看着路漫漫去而复返,顺利带走了自己的队长——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儿啊!打他们棒球队训练以来,排着队送水的女生多了去,也没见队长喝过一瓶。大块头摇摇头,给坚守在球场各处的兄弟们送去八卦。
(6)
八卦的两位主人公正在操场西北角的一处沙坑旁,沙坑里凹凸不平的沙子上画着一行公式:
100%存在感=想到A+被A感知=精神骚扰(哭脸)。
公式中间夹杂着几个或大或小的脚印。
等路漫漫完完全全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祁远同学用眼神向她致以深切的同情,然而开口第一句就能噎死人:“路同学你那已经不是精神骚扰了,你已经上升到性骚扰了,我不告你已经——唔——”
路漫漫几乎是蹦到祁远身上捂住了他的嘴。
祁远很担心自己的脖子给这个小姑娘给勾折了,极配合地弯下腰,然而毒舌不止:“你——唔唔——现在……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啊!”
少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女孩的掌心,路漫漫被烫了一般甩开手,怒气冲冲,像西班牙小斗牛,牛气哄哄吼道:“我都说了,那是个意外!意外!”
不远处的自行车棚应声掉了一个鸟窝,几只稚嫩的小鸟吓得心惊肉跳,半空中扑棱了几下翅膀,竟然真的飞起来了,越飞越高,直到变成几个小黑点。
哟!这嗓门儿!
祁远笑弯了腰,他长腿一跨,从沙地上捡起鸟窝,原样挂了回去,然后,直接坐在一个车座上,长腿交叠。他平视路漫漫道:“你别急,我给你分析分析,你那金豆子赶紧收一收,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我管别人怎样想!”路漫漫急得上蹿下跳,外加河东狮吼,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了,一双大大的葡萄眼湿漉漉地瞪着祁远。
“对啊,你管别人怎样想?”祁远反问。
路漫漫被问住了,眼镜哧一下彻底脱离面部,呈直线下降,被眼疾手快的祁远抓住了。
眼镜腿还带着女孩张牙舞爪的体温。
路漫漫愣在原地许久,她不断地问自己:对啊,路漫漫,你干吗要管别人怎样想?你不是一直又?又懒,心比天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吗?你怎么会突然在意起别人的目光呢?
因为从前从来没有目光落在你身上——路漫漫心底响起这样的声音。
祁远发现,没戴眼镜的西班牙小斗牛长得挺俊的。半红半白的小脸上,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五官相当小巧精致,尤其是鼻尖那颗小灰痣,闹得他简直想揉狗脑袋一样揉她脑袋。
他压制住这股冲动,极有耐性地帮她条分缕析:“你不是想成为百分之百存在感的人吗?佛祖不是帮你实现愿望了?愿望,不是从小到大心心念念的事情吗?你不高兴?”
高兴个鬼!路漫漫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的愿望是一时兴起,还是因为你的背影一时兴起吧!
祁远这话说得很慢,很有层次,说到“百分之百”,是温柔却不容置喙的反问;说到“佛祖”时,语气带着鲜明的讽刺;说到“愿望和高兴”,满嘴的苦涩。
(7)
一片枯黄的银杏叶落在两人中间,早秋悄然而至。
路漫漫发现这氛围被祁远带得有些感伤,她假装没听懂祁远话里的口气,讷讷地说:“我只是还没适应别人的眼光,而且……而且,他们的眼光不一样。”
看你的,和看我的眼光,不一样。
看你的眼光,是倾慕,是赞许,是依恋。
看我的眼光,是疑惑,是失望,是不耐烦。
路漫漫在心底补足这句话。像祁远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这其中的落差的。
祁远却“扑哧”笑出声:“您这是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呢!”
路漫漫一脸问号。
“你怎么不许愿给佛祖,让你长高点,长漂亮点,成绩好点,最好来两个特长,芭蕾舞、大提琴什么的,那样别人看你可全都自带闪光特效啦!”
祁远一边说,一边晃着双手来回转,路漫漫的金丝眼镜夹在他修长的指骨间跟着转,一闪一闪的。
路漫漫发现,祁远要是有心,光靠嘴就能气死人。而且,隐约地,路漫漫发现祁远对于“佛祖帮她实现愿望”这件事耿耿于怀,甚至有着若有似无的嫉妒。
于是,她很小强地做了个大胆的假设:“祁远,你那次上山许的愿望,是不是没实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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