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哲没走远,还能听得见后面的谈话,只是小声议论就听不见了。 出了食堂,他给董忠磷打电话,董忠磷不在学校,让他回家注意安全,问他还有什么事,还安慰他别太难过。 &ldo;我没事。&rdo;论坛上的事都传到老师耳朵里了,陆以哲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没去教学区,而是直接回宿舍打扫卫生,顺便收拾行李。 快九点的时候,陆以哲接到徐亦的电话,里头传来徐亦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脆弱。 &ldo;有空吗?出来聊聊。&rdo; 陆以哲去找钥匙:&ldo;有空,出什么事了。&rdo; &ldo;院长让我退学……&rdo; 陆以哲呼吸一滞:&ldo;你在哪?&rdo;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敞开的行李箱一扔,拿着钥匙就往外走,出了门,看到徐亦站在门口,朝他晃了晃手机。 &ldo;在这儿。&rdo; 走廊上亮着灯,徐亦靠在尽头的护栏上,冷风chui得头发略显凌乱,他眯着眼睛,神qg疲惫。 &ldo;然后呢?你就退学了?&rdo;陆以哲说。 &ldo;没有,&rdo;徐亦笑着对他说,&ldo;我舍不得你。&rdo; 陆以哲只当他在开玩笑,差点以为徐亦退学,又直接消失。 高三那年,高考倒计时三十天,徐亦突然间从学校消失,连一起玩的朋友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后来打听才知道是家里出事,大受打击之类的,还传出他发疯的消息。 临近高考,陆以哲一直在学校,却再也没见徐亦出现过。 陆以哲琢磨了下,问道:&ldo;你跟你爸关系不好?&rdo; 徐亦说:&ldo;以前挺好的。&rdo; &ldo;后来上高中,我跟家里出柜,我爸叫人把我打晕了,送到教育基地,挨一群教官的揍,去了两次之后,他又抓我去见心理医生,说我jg神失常,我妈跟他离了婚,他让我滚,关系就不好了。几年没联系。&rdo; 徐亦语气平淡,一口气说完又加了句,&ldo;三年来到 &ldo;不能。&rdo; 陆以哲说:&ldo;我不收留你,你就争取别被赶出来。&rdo; 徐亦听到意料之内的回答,毫不意外。 &ldo;当我白来了,你真没人qg味。&rdo;徐亦作势揩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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