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掌滑倒阮卿脖侧,以手指反复摩挲一处。
阮卿想起来,这里有他去南风馆事留下的痕迹,上次接待他的小倌太热情,上来就是一口,直到这时吻痕还没褪去。
“慕尔啊……”曹操深深看着阮卿,一双眼眸好像装满整个夜空,深邃又叵测,他眉首微蹙,神情颇为痛恨。
“你有什么要对孤说的么?”
“有。”阮卿道,“南匈奴右贤王太过年轻,恐震慑不住各族,卿请魏王放匈奴单于回去。”
他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知晓呼厨泉是曹操不打算放的,因此也没有动歪心思想要哄的曹操把人放走,这般大咧咧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还呼厨泉的情。
可他没想到他的这种直接落到曹操耳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哈,哈哈。”曹操骤然大笑,然后猛然掐住阮卿脖子,额头青筋暴起,眼中跳动着幽火,手上逐渐用力,看到阮卿白洁的脸颊逐渐变得通红。
“阮卿。”曹操贴近对方面庞,看着对方始终平静的眼眸,觉得心中的烈火好像腾的拔地而起三千丈,烧红了半个苍穹。
“你好,你好的很。”曹操咬牙,像要把阮卿生吞了,“不是去插手孤教育儿子的事,就是去管这些你不该管的事。替呼厨泉求饶的话,连个借口都不找,你是真以为孤不会对你怎么样?”
为什么……你说过永远信我的……我只是说出来,决定权在你手里,我也没有用任何卑劣的手段,为什么你……
窒息的痛苦让阮卿满面涨红,他看着怒不可遏的曹操,张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曹操眼中闪烁着凶狠,呵斥道,“你平日去那乌烟瘴气之地,朝中谁不私下笑你。不说爱惜羽毛,竟还去动那个呼厨泉,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原来曹操已经知道了。
也是,呼厨泉留在邺城为质,曹操不可能不派人监视。
阮卿觉得自己眼珠往外凸出,好像要随时炸裂,耳边因缺氧全是嗡嗡声。
他心中没有惧怕,甚至生出恶劣的想法。他想要大笑,质问曹操一句,“你不也管不住你自己的那根东西么……”可面部神经因为窒息几乎不受他的控制。他张嘴,连一团空气都吐不出来。
不爱惜羽毛……
他承认,他有过很多男人。和人多人纠缠不清。曹昂,孙策,孙权,甚至于赵云。他也认,他自己早已肮脏不堪,这些他都认。
可曹操又比他干净多少?不过就是比他地位要高些,被人敬仰巴结,不过就是到最后给了那许多夫人名正言顺。而他,只不过运气不好,总是在求着别人施舍给他想要的名号,却总被人半路抛下而已,但这难道是他想求的吗?
说到底,他和曹操都是一路的货色,谁又比谁干净。曹操又凭什么既不要他,又想要他再不跟任何人纠葛。凭什么。
杀了我吧……
他双眼僵直的看着曹操。
我把命给你,你饶过我吧……
可惜曹操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被松开桎梏,阮卿全身发软的跪倒在地板,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像要把气管咳出来。
泪眼朦胧的抬头望向曹操,只见对方深冷又残忍的望着他,那视线,就好像冰封几千尺的冰川,没有一丝温暖。
你知道吗……
阮卿看着曹操,心中悲戚道,我如果不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就要活不下去了。
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的死活,你又什么时候在意过。昔年戮战,每每遇到危险,哪次不是我在垫后,送你出逃。
这般想着,阮卿心中不免悲凉。
这天下背着曹操欺上瞒下的不少,莫说城中高官,就连门卫,侍从也能受贿赂,为什么他做错一次就要被曹操训斥。
“哈。哈哈……”阮卿笑起来,笑的全身都在抖动,像看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可眼中却早已荒芜,一层又一层腊月的雪将一切枯枝掩埋。
他笑吟吟道,“和女人在一起,岂不是要搞个孩子出来,这样,卿又怎么一心一意替魏王做事?”
曹操瞪大眼睛,他没想到阮卿竟说出这混帐话,手指颤抖的指着阮卿,忽然一巴掌落下,将阮卿狠狠掀翻在地,“你混账!”
阮卿被打懵了。他没料到曹操会这样待他,因此没有任何防备,直接摔在地上,额头磕到落地香炉的一条腿上,发出惊天一声闷响。
左耳被掌掴的近乎失聪,耳中全是锐利的鸣声。
额头的疼痛在一瞬间被知觉屏蔽,然后又缓缓漫延上来。眼前也阵阵发黑。
此刻他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是疼的,几乎不再是自己的。摸摸嘴角,在慢慢恢复的视线中看到指尖粘到一点血,忍不住轻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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