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身红袍虽说好看,可是一想到今夜那云雷也是一身的红袍,他就一阵堵心,自己的女人和那个可恶的男人同居一室那么久,虽说相信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可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此刻下手未免重了些,大红色的喜袍不过片刻被撕烂……
兰芳趁着一个空隙推开他的身子,脸颊潮红的满眼羞愤的看着他,怒道:“你疯了?今夜什么时候,你居然还有这心思?再说了,这可是云雷的房间,云雷的床!”
李业闻言心里有一丝膈应,那些旖旎飘飘的心思也没了,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裹在兰芳的身上,挑眉道:“这红裙都烂了,不好再穿了……你就穿我的!”
兰芳自然猜得到他心里什么想法,无语的瞪他一眼,说:“你不去前头看看吗?万一发生什么事儿呢?”
“能有什么事儿,我来的时候,山寨里的人都被绑的差不多了,因为今日的喜宴,酒里几乎都下了药,所以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李业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牵起她的手说:“走,带你去前头看看,省得你担心。”
李业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舒服,兰芳明明是担心云雷那混蛋会不会出什么事儿,所以不停的催着自己往前头去,若是不带着她去看个清楚明白,她怕是不会放心的。正好,带着她出去,也好叫那小子看看,别再有什么痴心妄想!他扭头看看兰芳一身不合适的蓝色衣裳,勾起了唇角,这样看,果然顺眼了些!
兰芳见他眼神不停的往自己的身上看,还一副很是满意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无语的笑笑,小声的嘀咕道:“跟三岁小孩似得……”
李业听见她这一声嘀咕,握紧她的手,回头冲她笑着说:“你是我的!”
兰芳无语笑:“我自然是你的!”
“可是别人不知啊!所以……”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一口,眼神幽深的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道:“得让别人清楚的知道,你,是我的!”
他得拉着她出现在人前,叫所有人都看见这个女人,是他的,跟云雷,没有丝毫的关系!
云雷站在广场上,看着自己曾经朝夕相处多年的弟兄,一时间真是五味杂陈,他们之间自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有许多也是无奈被迫进了山,如今看着这些人纷纷被五花大绑,一脸或愤怒,或惧怕,各种各样的表情,他有些不忍心,便回头问父亲:“爹,有些人并不是极恶之人。能否从宽处理?”
田将军也知道,他与这些人选相处太久,难免心生愧疚,于是便拍拍他的肩头,说:“只要是在这风凉山里的,不管手上有没有人命,都是土匪,都是要带回去交由皇上定夺的。不过,罪犯也分为三六九等,土匪也是一样,回头,你可以将这些人分了等级,等回到京城的时候,叫世子爷出面交由皇上定夺如何处置!”说罢,凑近他耳旁说:“除了杨光,你若想放了谁,只要提前和世子爷打声招呼,想必他不会太在意的。”
“爹,您是大将军,您想放什么人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为何还要经过他的同意?”云雷皱着眉头,只要一想到,要去求那个世子,他就一阵头疼。
“你说的没错,可我是将军又如何?此次剿匪,圣旨上说所有事情都交由世子全权处理,我只是协同,协同而已,没有实权的!”田将军自然知道儿子和世子不对头,可是人家毕竟是皇亲国戚,太过得罪也不太好,于是便劝诫道:“以前不知那女子身份就算了,如今既然知晓,就不该再心生妄念,以后吗,切记要多多避嫌才是!”
“知道了……”云雷脸色极其不好,闷闷的回答。
一想到她以后还会跟着那世子回去王府的后宅里,一辈子死守着那四方天,他就一阵的气闷。
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居然是人家的,是人家的就算了,想费心挖墙脚居然还挖不过来……
他自认自己并不比那世子差在哪里,可是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虽说有后来者居上这句话,但人家两个孩子都生了……
他正气闷着,不经意一看,不远处李业拉着兰芳的手走过来,本该一身红袍的她,此刻穿上了一件极其不合身的男式外衫,而且,那件外衫很明显还不是自己的!
他看着那李业走来时,那双黑瞳中隐隐透出来的得意,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