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中,再次冒出一人。而他手里的酒坛子已然空了,被他丢入草丛,见众人看来,他不禁翻起白眼。
无咎的郁闷,在所难免。
他本想一人一坛酒,敷衍了事,怎奈阿三满口胡扯,最终只得一人送上两坛苦艾酒。而阿三虽不敢饮酒,照样伸手,放着便宜不占,那不是阿三!
不过呢,十几坛子酒,固然叫人‘肉’疼,倒是换来一张张的笑脸!
“师兄,这边走……”
“无咎,切莫落下!两位长老便在峡谷之外,你我这便赶过去!”
阿三在讨好,阿胜在招呼。便是阿威,也是面带笑意。
无咎抬脚走出‘洞’口,人在峡谷之中,举目四望,他又不由得打了个酒嗝。
苦艾酒,很有后劲,倘若散开法力,任凭酒气贯体,顿时便有几分醉意。所幸自己也算是善饮之人,且品出了酒中滋味,尚不至于落得阿三那般的下场!
而之前在地下穿行不久,遇到‘洞’口,顺势而出,果然已远离了云雾沼泽。却未见蛮族的踪影,不知接下来又将去往何方……
峡谷的另一端,是个山谷。
但见四方群山起伏,血红斜阳渐沉。恰逢黄昏日暮而美景沉醉,却留不住一群过客的身影。
万吉与韦吉两位长老已等候多时,匆匆吩咐几句,便率先动身远去。余下的弟子们,则是踏起飞剑,驾驭云板,趁着暮‘色’越过山谷而一路往南。
无咎依旧是斜坐云板,追随众人渐渐高飞。
而他虽然不再饮酒,两手却没闲着。随着他法诀掐动,他屁股下的光芒时隐时现。他也随着上下起伏而云光环绕,独自乐在其中。他仅有的云板,被毁之后,曾让阿三很是担忧,唯恐自家遭到抢夺。却不知他杀人众多,所得的云板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只是他嫌弃云板的缓慢,故而极少尝试,此时此刻,恰好用来打闲闷。
云板为‘精’‘玉’炼制,三尺长,巴掌宽,内嵌法阵,用来代步倒也好用。只须加持法力,还能有所变化,载上三、五人,当不在话下。
夜‘色’降临,众人赶路不停。
阿三被酒醉折腾一回,劳神不定,又忙着赶路,渐渐有些疲倦。他有心找人说话,而冯田等人无暇理他。他想起师兄,禁不住惊咦一声。
只见十余丈外,师兄的人影没了,只有一团白‘色’的云光,在夜空中飘然飞行。不过,那云光的下方,却‘露’出两条‘腿’,在夜风中‘荡’来‘荡’去……
漫漫长夜过去,又是一日。
临近正午时分,前方带路的筑基弟子终于落下剑光。众人随后收住去势,相继落在一片荒野之上。
荒野草木深,四方尽茫茫,唯见云天远,孤鸿自徘徊。
这就是荒野的景象。
而四周看不到尽头,也没两位长老的身影,更不知所在何处,难免叫人困‘惑’彷徨。阿奇与阿威等筑基高手,则是吩咐众人就地歇息,说是要与同‘门’汇合,不日便将赶往乞世山。
弟子们获悉原委,放下心来,三五成群,各自歇息。
满眼都是一人多高的野草,被剑光连根斩断,荒野间顿时多了大片的空地,而空地上则是一道道疲惫的身影。
无咎也给自己开辟了一小块地方,然后横躺在厚厚的草垫上,又枕着手臂,翘起只脚,独自默默看天。
日光刺眼,热‘浪’氤氲。使得那碧蓝的天穹,亦仿佛在微微扭曲晃动,便像是一张淡漠无情的脸,正在那九霄之上低头俯瞰……
“师兄,可曾知晓乞世山?”
有人凑了过来,见他师兄躺着舒服,随即就地效仿,却觉短了一截,忙又坐起而没话找话说。
是阿三,暴晒的日光下,他的黑脸倒也透着光泽,却显得更黑。
阿威、阿胜与阿猿、冯田等人,则是围坐在几丈之外。一行结伴至今,即便没有亲近,也更为的熟悉,走动之间自然多了几分默契。
无咎斜眼一瞥,摇晃着脚尖,懒洋洋道:“只闻其名,不闻其详。阿三师弟,能否指教一二?”
“师兄也有孤陋寡闻的时候,哈——”
阿三咧嘴便笑,而笑声未落,又挠着头,尴尬道:“有关乞世山,说不清楚呢……”
“乞世山,名为高山,实为蛮族聚集之地!”
循着柔美的话语声看去,阿雅坐在阿威的身旁,满头的金还是那样的‘迷’人,只听她接着说道:“从前辈口中得知,乞世山,以山为城,自古延续至今,雄霸部洲千万年。即使称之为王城,也不为过。城内古迹遍地,或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且城内的蛮族,亦与众不同,多有善通鬼神者,却不与外界来往,故而讨伐之……”
便于此时,一道道剑光划空而来。
无咎眯缝双眼,凝神观望。
那是奉命赶到此处的仙‘门’弟子,只为汇合之后再赶往乞世山。而其中竟有几道熟悉的身影直奔这边而来,紧接着冷笑声响起:“呵呵,这是谁呀,为何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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