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衣摆,上了石塌,盘膝而坐。而看着简陋的‘洞’府,熟悉的陈设,他又禁不住伸手抚‘摸’着头顶的发髻,微微咧嘴而神‘色’莫名。经过多日的折腾,发髻有些凌‘乱’。而比起披头撒发的模样,还是要清爽许多。尤其上面所‘插’的‘玉’簪,颇显与众不同。那应该是有熊王族之物,她倒也有心……
无咎默然片刻,摇了摇头,收敛心绪,随即掐动法诀。法力凝结,符阵加持,再由点及面,顺势拉扯,双手之间顿时多了一团淡淡的光芒。随其抬手一指,光芒飞向‘洞’‘门’,倏然暴涨丈余,又寂然消失。他又接二连三,如法炮制。转眼之间,‘洞’府的四周多了一层无形的法力屏障。
嗯,这便是禁制!虽也寻常,却能阻断视听,用作‘洞’府的防御,足矣!
无咎转动指环,拂袖一挥。“叮叮当当”‘乱’响,面前多了几把短剑。他却是微微摇头,颇为无奈的样子。
这都是从前的缴获,也是仅有的几把飞剑,用来对付羽士高手尚可,想要对付筑基修士却是勉为其难。而先后得到的法宝、阵法,皆消耗殆尽。即使最为喜欢的打狗鞭子,也被玄火烧个干净。如今身上还有一沓符箓,几枚‘玉’简,几瓶丹‘药’,一个云舟。除此之外,再无趁手的家伙。倘若再次遇到玄火‘门’的阿重、阿健,又该如何是好呢?
无咎虽然有些沮丧,还是捡起飞剑逐一祭炼起来。聊胜于无,总好过赤手空拳。祭炼过罢,收起飞剑。他本想琢磨、琢磨玄火‘门’与四象‘门’的功法,以便有所借鉴,忽而想起了什么,手中突然多出两样东西。
一块石头,巴掌大小,黑黑的、圆圆的,显得颇为沉重。
还有一圈拇指粗细的绳索,足有七、八丈长,却莹白如‘玉’,且圆润坚韧,并散发着莫名的血腥与隐隐的暴戾之气。将其握在手中刹那,使人禁不住心神震动!
差点给忘了,观海子临别之前,还送了两样东西,便是这石珠与黑蛟的蛟筋!
无咎举起石珠,凝神端详。
这大有来头的石珠,曾经蕴含着圣兽之魂,却早已被观海子吸纳殆尽,如今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即使神识查看,也看不出有何名堂。只是拿在手中,总是觉着有些古怪。
无咎没有心思多想,收起石珠,转而举起蛟筋,禁不住两眼发亮。
黑蛟乃是古兽,极为罕见,而成年黑蛟的蛟筋,更是难得的宝物。倘若将它炼成法宝,必然不凡。即使再遇凶险,也至少多了一件应敌的手段。
而炼器之道,我不懂呀!倘若祁散人还在身边就好了,凡事由他代劳。眼下却无人可求,又该如何是好?
本人说过,求人不如求己,何不尝试炼制一番,让我想想曾经看过的炼器典籍……
不知不觉间,已是五月。
某人的‘洞’府,依然‘门’户紧闭。即使常常有人走近徘徊张望,也见不到丝毫的动静。
此时,阿胜站在自家的‘门’前。他抱着臂膀,托着下巴,冲着那间树丛遮掩的‘洞’府看了一眼,悄声嘀咕道:“已是羽士圆满的修为,他还想怎样……”
“师叔,你老人家真知灼见啊!我与无咎乃是同乡,对他再也熟悉不过。他无非有所奇遇罢了,而想要筑基,又谈何容易!”
“阿三,你与无咎乃是同乡,为何截然不同……”
“阿猿师兄有所不知,我虽然与他来自瞰水镇,却比不得他的虚伪‘奸’诈……”
“阿三,不得背后诋毁无咎师兄……”
“我没有啊,不信你问问阿金与阿离,有没有遭到他的欺辱……”
阿胜犹自闷闷不乐,猛然扭头叱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不远之外,阿猿、冯田、阿金、阿离与阿三围坐一起。突遭训斥,众人噤声不语。
“咳咳……”
阿胜轻咳两声,依旧带着长辈的威严。他转身走到一块石头前慢慢坐下,这才语重心长又道:“不管从前如何,以后怎样,尔等切莫忘了,曾经的千慧谷!”
阿三为人机巧,急忙随声讨好:“哎呦呦,岂能忘了师叔的情义呢,若非您老人家的关照,我师兄弟何来今日……”
冯田与阿金、阿离也是点头附和,并纷纷拱手致意。
阿猿应该与千慧谷无关,趁机出声:“据说‘门’主师祖来到了玄武崖,阿胜师叔是否知晓?”
阿三颇为振奋,继续卖乖:“祖师驾临,大喜事也!”
阿胜对于众人的奉承,很是欣慰,终于‘露’出笑脸,却又微微一怔:“‘门’主驾临,吉凶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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