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应该是一山阻隔,悬崖飞瀑之下,便是天莲‘洞’,真是凑巧啊!
不过,这‘女’子的话语不善。且不说男‘女’之别,天理伦常。什么叫洗白了倒也看得,她竟然肆无忌惮面对一个赤条条的男子?
无咎‘抽’出一只手拍打水面,指望着水‘花’遮羞,而他也知道神识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本人误入此地,即刻离去,不要看啊,羞死人啦……”
阿雅正在注目打量,饶有兴致,却被大叫声惹得不耐烦,愠怒道:“你擅闯天莲‘洞’,触犯‘门’规,又‘弄’脏了我的池水,还敢与我叫嚷?”其拂袖一甩,又道:“何况你瘦弱无*‘毛’,乃是我见过的最为丑陋的异族中人。容你片刻之内离去,否则我将你扔出‘洞’外,哼——”
身影翩翩,转瞬即逝。而话语声犹在‘洞’内回响,并让人尴尬不已。
无咎坐在水池中,神情郁闷,随即站起身来,舒展双臂攥着拳头。
什么叫瘦弱无*‘毛’,我又不是畜生。如此匀称的身材,难道不是金‘玉’一般的罕见?
若在神洲的有熊都城,谁敢说我丑陋,根本不用发话,即刻便有一大群姑娘找她拼命。
那个阿雅虽然相貌不错,眼光着实差劲!
嗯,男人不与‘女’人计较。既然误闯了天莲‘洞’,此地不宜久留!
无咎自我安慰了一番,跳出水池,打开包裹。包裹内装着两套衣衫、靴子,还有一块地藏‘洞’弟子的腰牌。他也不在意,拿起湿漉漉的衣衫穿戴整齐,又将腰牌悬在腰间,余下的尽数收起,然后拎着包裹又前后张望。
是顺着悬崖峭壁返回,还是从‘洞’口离去呢?既被发现了行踪,还是光明正大为好!
无咎有了决断,不再迟疑。穿过山‘洞’角落的‘洞’口,脚下竟有台阶。循着石阶而下,左拐右拐,不消片刻,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山峰半腰的所在,百余丈的山坪颇为平坦宽敞,并有松柏掩映,楼阁隐约,数十丈外流水飞瀑,远处更是云雾缥缈而景‘色’怡人。身后的‘洞’口,便是来处。紧挨着石壁另有石阶环山而上,或许能够直达山顶。
无咎匆匆打量着四周的情形,便要借机离去。而他刚刚走到石阶前,有人大喊:“谁敢闯我天莲‘洞’禁地……”
几道人影,从远处一个‘洞’口中冒了出来。除了两个壮汉之外,余下的三人倒也熟悉,竟是冯田、阿述与井三。而为首叫喊的则是其中的两个壮汉,皆二十出头,金发褐眼,气势汹汹。随后的三人则是稍加诧异,旋即也是伸胳膊挽袖子而颇为愤慨的样子。
无咎停下脚步,不明所以。
转眼之间,五道人影冲到近前,随着为首壮汉的抬手示意,各自左右散开,一个个犹然怒气不减。尤其是井三,或是阿三,竟咬牙切齿,显得很是悲愤难耐。
无咎拱起双手,愕然道:“诸位……”
“我乃天莲‘洞’弟子阿金……”
“我乃天莲‘洞’弟子阿离……”
“你擅闯天莲‘洞’不说,还敢侵入阿雅师叔的沐浴之地……”
“跪下认罪,再由我等捆绑‘交’由前辈发落……”
原来为首的两个壮汉,分别叫作阿金与阿离。而跌落的水池,竟为‘女’子专用,称之为禁地也不为过,谁让事出偶然呢,何况那个阿雅也没有怪罪,却招来几个抱打不平的弟子。
无咎难以分说,转而又道:“此乃误会,冯兄弟、阿述兄弟……”
他以为熟人好说话,只想‘抽’身离去。
而冯田依然还是矜持孤傲的淡漠德行,冷冷道:“你不知尊卑,偷窥前辈沐浴,为人所不齿,令我辈‘蒙’羞!”
什么话,究竟谁偷窥谁啊?
哦,不会是阿雅故意拾掇几个弟子来整治我吧?若真如此,那个‘女’子也太‘阴’险了。我还没有找她讨要如意索鞭子呢!
阿述也是翻脸不认人:“下贱之辈,岂敢与我等称兄道弟……”
“呵呵……”
阿三更是幸灾乐祸,嘲笑道:“无咎,我早便知道,你是个好‘色’‘淫’徒,如今成为了砍柴弟子,依然‘色’胆包天而不知收敛。今日又擅闯天莲‘洞’,只怕没有那么幸运……”
人啊,怎会这样呢?往日倒也寻常,落井下石的时候却一个比一个狠。
“诸位同‘门’,切莫信口雌黄……”
无咎是有错在先,难免心虚,还想着息事宁人,拱手争辩之际又是满脸的无奈。
谁料话音未落,便听阿金与阿离叱道:“再不跪地求饶,莫怪我神通无情……”与之瞬间,两人的手中竟然各自抓出一枚‘玉’符。而冯田三人应该知晓厉害,面带畏惧,纷纷后退,如临大敌的阵势。
骂我‘淫’贼也就罢了,竟敢拿出符箓对付我?
无咎错愕无语,又难以离去,慢慢丢下手中的包裹,握紧的拳头“嘎巴”直响。
若再忍让,曾经的仙‘门’鬼见愁便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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