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量着脚下的景‘色’。
他是怕紫烟受到惊扰,却又想带着紫烟感受世俗的乐趣。而紫烟很是默契,只管紧紧相偎,并随着他穿行于世俗之间,超然于世俗之外。
风华谷,情景依然。而正当秋意渐浓之时,漫山遍野多了一层醉人而又‘迷’离的霜‘色’。
“祁家的祠堂……”
祁家祠堂,或许已经另建,原来的地方,依然还是一片废墟。唯独其中的一株歪斜的大树,见证着曾经的存在。
“我与你过,当年与我住在此处的祁散人,便是灵霞是妙祁‘门’主,他修为尚未复原,与几个紫定山弟子大打出手,结果毁了祠堂。而他老人家却是脚底抹油,遛了!”
“那年的雨夜,我与叶子不知深浅,多亏你‘挺’身相救,方得以侥幸脱难。却不料‘门’主竟然藏在此处,你二人早有渊源!”
“嘿,那老头非比寻常,又岂能轻易‘露’出破绽。我被他坑苦了……”
“‘门’主如今已遭囚禁,缘何害你?”
“他……”
无咎带着紫烟来到风华谷,本想重温彼此当年邂逅的场景,却还是不免提起某位老者,那就是祁散人。
祁散人算计过他,却也为他费尽了心思,吃尽了苦头,并在关键时刻拼死相救。曾经的种种,至今历历在目。如今他终于从一个穷书生,落魄公子,成为了仙道高手,并带着心爱的仙子云游四方。而老道却遭囚禁,至今仍在‘玉’山脚下受难而生死不明。
“你……有心事?”
“啊……没有!”
“无咎……”
紫烟昂首相望,神‘色’关切,随即轻轻依偎,默默中透着无言的依恋。
无咎低头含笑,伸手抚慰,而尚未辩解,他的眼角猛然‘抽’搐了一下。
紫烟原本乌黑的秀发,已从头处多了几根银丝。便像是岁月的刀痕,刀刀触目惊心。而她浑然不觉,轻声道:“无咎,不管如何抉择,只求你初衷不改而无怨无悔!正如你当年从风华谷,追到灵山。来日,你还将走的更远……”
“紫烟啊,莫要胡思‘乱’想!是否记得那个土‘洞’,你我曾经共度一宿?”
“你佯作假寐,举止轻浮,被叶子击昏……”
“咳咳,你知道我为何带你前往有熊?
“你你曾为将军,带兵征战杀场?”
“嗯,那是相当的威风啊!且边走边……”
……
两日后,有熊国的都城。
十月的街头,依然不失往常的繁华,只是耐不住寒风的瑟瑟,行人们早已换上了厚厚的秋衣。而其中的一男一‘女’,却是与众不同。
男的清秀,个头‘挺’拔,一袭白衫片尘不染,且步履稳健而又洒脱从容。他笑口常开,伸手示意,不时给他身旁的人儿指街景,并分着都城的人情风貌。
‘女’子绝美,身姿纤秀,同样的白裙飘飘,娉娉婷婷之间透着一种出尘的韵致。她伸手轻挽,款款相随,神‘色’温馨,腮边还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不过,她头的秀发中又多了几根银丝。
如此男‘女’,可谓卓然不群。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举止亲昵而轻松故我。
遇到了胭脂铺子,进去转上一圈。没用过胭脂水粉?买。
又遇成衣铺子,再进去溜达溜达。那是白狐的裘衣?买。这是各式各样的纱裙?买。
丝绸铺子?来几匹白‘色’锦缎。
文人书斋?买一套上好的笔墨。
木匠铺子?来几套桌凳家具。要不要送到府上?啰嗦!
还有铁匠铺子,绣‘花’铺子,干鲜水果,锅碗瓢盆,灯火香烛,等等皆不可错过。
紫烟的肩头,披着雪白的裘衣披风,整个人更添几分柔美,却诧异不解:“何以买下如此多的杂物?”
“当然要安家落户喽!”
无咎帮着紫烟系好披风,却眨巴眼皮,卖着关子,又柔声问道:“是否饥渴,要不要歇息片刻?”
“嗯,前方的秋月轩,倒也雅致!”
“嘿,那是青楼!要用酒菜,且去闻香阁!”
“你呀,又在捉‘弄’人……”
“没有啦!话当年,祁老道逛青楼……”
“妙祁‘门’主乃高人,怎会涉足烟‘花’之地?”
“岂止如此,还耍酒疯与人打架呢……”
“详细如何?”
“唉,怎么又提起那个老头。掌柜的,给个雅间,来上一桌上好的菜肴。至于酒水,免啦……”
美味佳肴上来,无咎先让紫烟品尝,而紫烟依然是浅尝辄止,他则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待吃喝过罢,两人继续奔着城外而去。如此公子佳人,招摇过市,难免惹来路人的纷纷注目,而其中便不乏故人。
于是乎,一道信简飞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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