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
“兴致不错呦!瞧你容光焕发,莫非有了好事?”
“嘿嘿……”
无咎敷衍两句,便嘿嘿直笑。
祁散人还想旁敲侧击,话语声传来:“有劳两位道兄久候,失礼了!且容在下引荐一二——”
一行三人来到了亭榭之中,为首的老者正是项龙,而随后的则是一位中年的青衫男子,与一位红衣女子。
无咎与祁散人转过身来,禁不住面面相觑。
“此乃岳华山的彭锦、董石两位道兄,此乃我的至交好友与他的爱女……”
“始州石头城岳玄,携小女岳琼前来拜访好友。恰逢其时,幸甚!”
无咎拱了拱手,错愕无语。
中年男子黑须飘然,神态不俗,正是石头城的岳玄;红衣女子年轻貌美,面带英气,乃是岳琼。而石头城与千翠峰相距遥远,他父女二人怎会突然来到此处?
祁散人倒是应变极快,踱步相迎:“幸会、幸会!”
岳玄执礼甚恭,神态谦和:“道兄面善,莫非此前有缘?”
祁散人易容之后,相貌有所改变,而为了体现他的仙风道骨,与之前的模样极为相仿。他呵呵笑道:“据我所知,始州的石头城据此遥远。彼此万里相会,岂非有缘乎?”
岳玄没作多想,忙道:“适逢意外,故而前来……”
项妮则是迎向那个红衣女子,笑着唤道:“琼儿姐姐……”对方伸手相挽,颇为熟稔:“妮儿妹妹……”
项龙趁机招呼道:“各位请坐——”
他将岳华山的两位高手让至主位,他与岳玄以及两个女子,陪在左右。
祁散人也不客气,居中就座。
无咎坐在老道的右手,旁边不远处则是岳琼与项妮。宾主六人在亭榭之中围坐一圈,又是一阵寒暄。
据悉,岳家父女昨日便已到了千翠峰,在山下的宅院安歇了一晚,今早才被邀请上山。由此可见,岳玄与项龙虽然交情不浅,却比不上岳华山弟子的尊贵,这也是无咎与祁散人能够住在山上的一个缘由。而父女俩大老远赶来,并非游山看景。一则送来丹药,以便帮着项妮闭关筑基;二则另有苦衷,有待细表。
“今日难得一聚,且尝尝我千翠峰的青龙酿!”
项龙虽然坐在客位,却不忘主人的职责,待彼此间寒暄过罢,伸手拿起木几上的玉壶斟满一杯酒。
祁散人迫不及待执壶斟酒,举杯轻嗅,“哧溜”一口酒水下肚,随即双目微闭,手扶长须:“好酒——”
项龙呵呵笑道:“此酒,为青蛇丹与晨露炼制而成,酒水碧翠,甘冽可口,且有凝神提气之能,故名碧云酿。岳兄,请——”
他举杯与岳玄对饮,而项妮与岳琼也是凑在一起品尝着美酒。
祁散人自斟自饮,又是一杯,惬意之余,摇头晃脑:“酒醉青龙三尺三,梦醒只在水云间,放*荡形骸狂笑去,踏破红尘不做仙!”
老道得意之际,才情大发,随口而来的四句诗,竟是将美酒以及所在的水云榭囊括其中,且另有所指而意境超然。
在场的众人连声称赞,便是两个女子也是钦羡不已。
岳玄更是由衷叹道:“不愧为岳华山的仙门高手,如此眼界胸襟,令人自叹弗如!彭兄,小弟敬您一杯!”
“呵呵,同饮、同饮!”
祁散人是杯不离手,酒不离口。
岳玄见岳华山的高手如此平易近人,甚是欣慰,举杯之余,随口说道:“千翠峰的青蛇丹,极为罕见,堪比我岳家的血琼果,唉——”他说到此处,感叹一声:“只可惜我岳家的血琼树,被人连根毁去!”
项龙意外道:“此前已有耳闻,却难以置信。石头城戒备森严,令尊更是人仙的前辈,谁敢如此放肆,那小女的丹药……”
岳玄放下酒杯,翻手拿出一个玉瓶递了过去:“既然拜访老友,岂能空手而来。此乃三粒血琼玄丹,足以让筑基增加三成的胜算!”
项龙神色转喜,接过丹瓶。
坐在对面的项妮也是神色欣然,颔首致意:“多谢世伯,多谢姐姐!”岳琼与其相视一笑,转而又神色狐疑。
邻座的那位黑脸男子,看起来有些古怪?
岳玄却是面带苦涩,接着又道:“而小弟前来,另有一事相求……”
项龙倒是爽快,笑道:“你我相交多年,有话但讲无妨!况且两位岳华山的高手在此,即便始州的仙门也要卖上几分薄面!”他收起丹瓶,再次举起酒杯:“彭道兄……”
祁散人方才还是有呼必应,此时突然变得迟钝起来,竟是低头琢磨着手中的玉壶,好似小小的酒壶之中另有乾坤。
项龙才要接着招呼,又不禁好奇:“董道兄,你缘何滴酒不沾?”
无咎坐下之后,便目不斜视,即使近旁的两个女子频频举杯相邀,他也是恍如未见,颇有几分矜持孤傲的架势,忽而被人点到名字,这才蓦然惊醒般“啊”了一声,忙举手示意:“且听岳道友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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