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祭出短剑,开凿洞口。
而恰于此际,山洞中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呼啸声,接着便有金石碰撞的动静。神识可见,一道剑光顺着山洞急袭而来。
该死的,明明知道我困在此处,且无从躲避,还要从背后下黑手。这不是要捅屁股吗,缺德!
无咎急忙加快催动剑光,只想着将洞口凿得大些。而与之同时,青丝网传来“砰”的一声闷响。他尚自不知所措,便被一道强劲的威势给狠狠碾轧出去,竟直接穿过了稍稍宽松的洞口,随即无从凭借,又是“砰”的一下撞上了石壁,继而跌落,转眼间“扑通”坐在地上。他所拎着的青丝网也是无从幸免,其中女子的呻吟声更是凄惨无助。
到了何处?
十余丈大小的一个洞穴,腥臭难闻。四壁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洞口,不下数十之多。乍然看去,浑如夜色中的一只只眼,无不透着诡异,无不透着凶险莫测。
唉,一味钻洞,乃蛇鼠的行径,我真的不想…
无咎苦着脸暗暗抱怨,却还是振作精神跳了起来。趁着那两个家伙未至,先走一步要紧。他稍加寻觅,见身后一个数尺高的洞口还算清爽,想都不想便拎着青丝网钻了进去。
左拐右拐,曲曲弯弯,所幸山洞并未中断,或是局促难行。
盏茶的时辰过后,山洞到了尽头。
他匆匆停下,弯着腰,从洞口中慢慢探出脑袋。
脚下竟然是个水潭,一二十丈的方圆,黝黑黝黑的,且寂静无波,并透着阴寒与淡淡的腥气。四周均为石壁,竟是一处封闭的洞穴,却尽被潭水所占据,只在左近角落中留下一块数尺大小的石堆可供落脚。
无咎稍稍打量,拎着青丝网,抬脚越过水潭,落地之后尚未站稳,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四周只有来时的洞口,再不见其它的去路。浅而易见,此乃真正的绝地也!
明明数十个洞口呢,偏偏选择了一个此路不通。本人的运气,从来都是这么难以捉摸。可见上天的眷顾,从来不分好人、坏人!
而若是再原路返回,岂非恰好撞上王弼与黄奇?
不过,那两个家伙未必能从数十个洞口中及时寻来。且蓄势以待,真若是逼急了我,哼哼……
无咎心神稍定,左手短剑飞旋,转瞬之间,已从石壁上掘出一块数尺大小的石头。接着右手的青丝网轻轻抖动,人影落地。他视若未见,只管裹起石头扔了出去,“砰”的一声,来时的洞口顿时已被堵死。
便于此时,呻吟声响起:“哎呀……”
只见柳儿口吐鲜血,鬓凌乱,衣衫不整,可怜兮兮倚在墙角,并伸手揭开脸上的金晶面罩。其苍白的面颊,含泪的双眼,以及羸弱不堪的模样,尤为楚楚动人!
无咎眼光一瞥,伸手虚抓。
柳儿尚自喘息连连,所持的面罩脱手飞起。她倍感惊慌,失声道:“莫要杀我!”见无咎神色莫测,她忙挣扎着坐起,竟“刺啦”一声扯开衣裙,顿时玉光横陈而旖旎无限,随即又带着哀怨的神情,予取予求般地唤道:“这位师兄,柳儿给你便是……”
无咎抢过金晶面罩,爱不释手地打量着。
此物不仅可以掩饰相貌,还能隐匿修为,且金光闪闪的透着神秘,很不错的一件东西。只可惜自己的丢了,正想着寻一块。而那女子莫非不舍得,她在作甚?
柳儿竟然褪去了半边衣裙,缓缓往后斜倚着,并以手臂支着身后的一块石头,眼光迷离,舌尖轻吐,魅惑有声:“柳儿只求苟活,还望兄长怜惜则个……”
无咎脚下一滑,差点栽下潭水,忙又站稳了,犹自目瞪口呆。
只见那绿裙绽开,恰如夏荷出水,其间雪白**粉红,宛如新崭崭的莲台摇曳,再有青丝如墨,檀口半开,两汪春眸荡漾如海,旖旎的风情顿时叫人目眩神迷而透不过气来。
而柳儿竟还伸出手来,神色哀求,仿若金风玉露刹那,便可直上九霄云台!
无咎的一双眼兀自瞪得老大,上上下下狠狠打量了片刻,接着收起飞剑、面罩,猛地一摔袍袖,怒道:“你敢辱我……”
柳儿顿时一怔,魅惑犹存,却又呆呆看着那怒冲冠的某人,一阵诧异不解。
我一个女子如此不堪,无非乞饶而已,却被他当成了一种羞辱,他……他话中何意,又待怎样?
无咎背手昂,慨然有声:“你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我见得多了,却敢肆意挑逗,存心戏弄,真是岂有此理!”
柳儿脸色微红,禁不住低下头去。
本以为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谁料并非如此。眼前的这位,便是正气凛然的真君子?
无咎猛然转过头来,气急败坏道:“还不穿上衣衫,你是成心要我对不起紫烟……”
柳儿又是一怔。
紫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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