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骇人的箭矢。他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红光渐渐消退,却摇了摇头,敷衍道:“偶有所悟罢了,谈不上神通,也说不清楚……”
“哼,你欺骗师姐!”
韦春花深知她这个师弟的为人,神色不快。
“师姐,小弟不敢啊……”
韦柏矢口否认,伸手一指:“师姐,我明白了,太叔子固然能够驱使神器,却尚未祭炼,施展不出真正的威力。若是他离开那尊石鼎,再也无计可施!”
韦春花无暇多想,扭头看去。
韦柏又道:“不过,一旦你我逃出祭坛,他便能安心收取神器……”
果不其然,太叔子依然守着石鼎,驱动着烈焰箭矢,在不断攻打阵法。而他的脸上似乎透着焦虑,显然是有所顾忌。
韦春花也看出了端倪,哼道:“哼,今日不能便宜了他!”
韦柏不敢怠慢,急忙动手。
有了两人的全力加持,摇摇欲坠的阵法渐趋稳定下来。而烈焰箭矢的攻势不断,姐弟俩想要逃走也不容易。
韦春花却是松了口气,催动法力,扬声道:“太叔子,你设计残害道友,卑鄙无耻……”
太叔子不理不睬,继续强攻阵法。
韦春花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只管放声痛骂:“无耻之徒,企图独占神器,今日老身在此,你休想得逞……”
太叔子还是不予理会,只是透过阵法看去,他显得更加的焦虑,所驱使的烈焰箭矢的威力也在渐渐减弱。
“太叔子……”
“师姐……”
韦春花还想继续叫骂,被韦柏小声阻止。
“太叔子道友,我姐弟并不想与你为敌,你又何必斩尽杀绝呢……”
“哼,利字当头,谁敢轻信他人!”
许是韦柏的话语缓和,有着求饶的意味,太叔子终于开口,却是自我辩解。
“你已神器在手,我姐弟并未参与抢夺啊……”
“这神器本来为我所有……”
“哦,此话怎讲?”
烈焰箭矢攻击阵法的轰鸣声中,双方的话语声相继响起。
“我从古籍中,获悉半空山的隐秘,此后又耗费了百年光阴,便是为了找到上古祭坛的宝物,奈何以我一人之力,开启不了此间的封印,只得邀请几位帮手……”
“既然有言在先,又是定金,又是契约,该机缘共享才是!”
“我并未食言,难道没有带着诸位来到上古秘境?至于机缘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而你声称讨好玉神殿,故意隐瞒玄机……”
“我若能得到三件神器,将其中之一,用来讨好玉神殿,有何不可?而说我隐瞒玄机,则有失偏颇。我穷尽百年,所参悟的玄机,为何要与他人分享,难道只是为了数十块灵石的定金?”
“既然如此,你该道明原委啊,即使三件神器尽数归你,又有何妨呢!”
“呵呵,我若将三件神器收归囊中,诸位又岂肯罢休,何况也没人能够得到三件神器!”
“请指教!”
“此处,乃是上古的祭坛,也是古人炼器的所在。而古人炼器,不仅要斩杀野兽,用来祭天祭地,还要万灵的精血为引,否则神器难以出炉。”
“道友是说,此前所见的成堆的骨骸,乃祭祀天地所留,而炉鼎吞噬束豹与毕江,亦然……?”
“人为万灵之长,炉鼎之中,又岂能少了人的精血,否则炼器不成,也收取不了神器!”
“原来如此……”
韦柏恍然大悟,倒抽一口寒气。
韦春花也不禁暗暗摇头,啐道:“阴险毒辣……”
从太叔子的话语中不难猜测,只要有人触及神器,遭到吞噬,在所难免。而他本人假意谦让,不过是要让束豹、毕江送死罢了。
“为何另外两件神器不见了呢,莫非已被你独吞?”
“此地的祭坛与炉鼎,为上古所留,只因相隔年代过于久远,你我所见的神器不过是虚空残影罢了。依我看来,即使活人献祭,获取其一,已属侥幸!”
“也罢,我姐弟无意抢夺神器,还请高抬贵手……”
双方说话之际,烈焰箭矢的威力愈来愈弱。
韦春花似乎怒气难消,叱道:“太叔子,你竟诱骗活人献祭,该死……”
太叔子持续发动攻势,似有疲惫,摇了摇头,苦笑道:“呵呵,此前所说,仅为猜测而已,若非束豹、毕江争抢,或许死的便是我……”
“太叔子,回头找你算账,走——”
韦春花却抬手一挥,扬声断喝。笼罩的阵法倏然打开一道豁口,封堵的石门随之呈现出来。她不作迟疑,与韦柏纵身跃起。
谁料便于此时,那道烈焰箭矢,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嘶鸣,竟威力倍增而快如闪电,“喀喇”穿过阵法,直奔冲向石门的姐弟俩急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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