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可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
“爷爷,我怎么会不知道北辰皇室和白家的恩怨?甚至是我,心中也是有恨的。”
他咬牙,只要一想到这十多年来的痛苦折磨,他的心都忍住颤抖,这份仇恨,无时无刻不能忘记。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要推翻它!”
云墨云淡风轻的吐出大逆不道之言,虽然语气平淡,但是不难听出其中的鉴定决心。
“可是…”
白松恒又怎么没想过?可平民再怎么有权有势,也不可能斗的过朝廷,就算是名满天下的云墨也不可能。
“太凶险了…”
白松恒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就算成功了也是千夫所指,千古骂名…”
“不会?只要白爷爷帮忙。”
话已至此,再隐瞒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云墨凑在白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白松恒大惊失色,猛然抬头紧紧的盯着云墨看了半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变幻莫测晦暗不明,分外精彩。
最终他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深深的看了云墨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这次,云墨并没有跟上去,目送他离开之后,在一处凉亭坐下。
取出随身携带的长箫横在唇边轻轻吹奏,箫声呜咽,有空灵之感,断断续续,如同看尽万千红尘,又如同道尽人间沧桑,细听之下还有些杀伐之气,寻常人听了,顿觉寒毛倒竖,有毛骨悚然之感。
他此时吹箫的神情,眉头稍稍往下压着,眼眸清亮而锐利,如同一把,隐藏多年的绝世宝剑,剑出鞘,犀利,让人不敢逼视。
神色肃穆当中透着几分凉意,让人见了顿觉彻骨冰寒,如同置身于千年不化的冰峰之上。
片刻之后,金戈铁马鼓声顿息,万马奔腾马蹄静止,跌宕起伏之后化为平静,云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淡漠。
收敛了心神,他回到了凌玉浅的身边,此时凌玉浅喝了药,已经睡了过去,脸色有些好转,微微泛着红晕,但双眉微微蹙着,神色不算安详。
缓缓的闭上眼睛,总觉有一股疲惫之感袭上心头,然而很快又被他甩去,回去不该存有的幻想,褪去外衣,与她躺在一起。
暗香扑面,让人凝神静气,终于抵不过疲惫之感,悠悠睡去。
从那次谈话之后,一切似乎没有改变过,他还是白家的客人,被奉若上宾,白苏时常来为他们诊断。然而那神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古怪。
然而,似乎一切又都变了。自从那次谈话之后,他就再没有见过白爷爷。起初的时候,他很想找机会去寻他,后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论如何,他欠白家的都还不清了,就算白家不肯信任于他。也不肯帮他,他也认了。
凌玉浅在床上静养了七天。终于可以勉强下床,云墨陪着她在屋外走动。
人已安全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所关心的就是其他的事情。
虽然身处于这宁静祥和的地方。凌玉浅,心境确实没有办法平静。
“你觉得,这次是谁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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