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限制,施展不开……”
听到这里,焦连长连点了好几下头,表示赞同,“对,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
蒋连长瞪他,“你到底是哪头的!”
“蒋连长——”苟小小斜扬唇角笑了一下,“一连所在的上田村的粮产提不上去,最大的问题不在土地制度,而是在蒋连长身上。”
“你说啥?”蒋连长张大双眼。
苟小小完全不惧他,“蒋连长脾气暴躁,官瘾很大,有很强的控制欲,太个人主义,我听说上田村生产队的队长都要听你的。即便你不是很懂农业生产,你让生产队咋搞,他们就得咋搞,搞得他们对你敢怒不敢言。”
“砰”的一声,蒋连长拍案而起。
韦旅长变脸,喝道:“坐下!人家指出你的错误,你还不虚心接受!”
蒋连长秒怂,心中对苟小小仍是愤然。
苟小小继续她的演讲,“安丰乡、上田村和柳树沟,这三个村都有连队驻扎,每个连队都在帮村里的生产队搞农业生产,这三个村不缺劳动力,可很多人以为人多力量大,就知道蛮干。所有人都在这个大集体中,吃的是大锅饭,就算偷懒也会分到粮食,久而久之,滥竽充数的人越来越多。
我的思想是比较超前的,又担心安丰乡的老百姓一下接受不了太超前的东西。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旧的制度必然会毁去,新的制度一定会诞生。在新的土地制度取代揪的土地制度之前,我在安丰乡的生产队建立了有奖惩的考勤制度,将安丰乡生产队现有的劳动力分成小组,两个人一组,干活的时候互相监督互相激励。一开始很多人都在抱怨这种条条框框的规范化制度,在试行乐一段时间后,大家发现劳动力的质量和生产效率都提升上去了,也就渐渐接受了。我还请安丰乡的一个手艺好的木匠,改进了生产工具。
安丰乡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依山傍水,风调雨顺,很适合发展农林牧渔业。安丰乡的养殖业,以后会慢慢搞起来。渔业的话,已经在日程上了。”
团长紧接着对两位首长说:“老郑说过,三连长和三连没来的那一半人,就是在安丰乡挖鱼塘。”
“我是一个敢想敢说敢作敢当的人,只要是能让老百姓生活变好的,我也会让生产队的其他人大胆的提出来,集思广益嘛。我跟某个控制狂可不一样——”说到这里,苟小小刻意的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蒋连长。
蒋连长咽不下这口气,可注意到韦旅长和石营长的神色,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今年,安丰乡新增了大大小小九个粮仓。”苟小小对蒋连长友善的笑了一下,“蒋连长,你要是在上田村饿肚子没饭吃了,欢迎你来我们安丰乡蹭饭。”
可蒋连长觉得苟小小并不友善,倒像是在羞辱他一样。
他终于忍不住捶了一下桌子,“旅长,你看她过不过分!”
“我说的过分,哪有你做的过分。”苟小小可还记得去年蒋连长绑架她的事。
韦旅长笑说:“的确是敢想敢说敢作敢当。”
苟小小谦虚了一下,“这主要还是三连的贡献大了,要不是他们把安丰乡周围的雷区清完,这一年我们还收获不了这么多粮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