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即便河水下去,最浅的水位也到了毛妮的大腿根儿处,她过河的时候还是很危险。
他们学校老师咋可能不顾学生的安危,让这么小的孩子冒着生命危险过河呢?
毛妮说:“是三连,是三连的兵哥哥把我背回来的!”
连长带领三连,默默的做了很多事。这样的人,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苟小小看向连长和闫氏。
闫氏正跟连长拉拉扯扯,连长红着脸躲闪着她。那画面,叫人啼笑皆非。
苟小小想起一件事,问毛妮:“你们学校有没有广播台?”
毛妮说:“我们学校简陋的很,窗子都不带玻璃,下雨的时候屋顶漏水,哪有条件配广播台。”
苟小小抬头望着被水洗过一样瓦蓝的天空,“我想在安丰乡弄个广播台呢,让大家每天听听新闻听听小曲儿听听评书,听听…天气预报。”
毛妮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姐,广播台要好些个设备,弄设备可要花好些钱,你有钱吗?”
“呃…没那么多钱,所以我在想办法。”苟小小很惆怅。
毛妮在精神上支持苟小小的这个想法,可是在物质上,她并帮不上啥忙,并为此感到气馁。
她想了想,提议说:“要不你找王乡长问问吧。办广播台,是利民之举,他作为乡长,应该无条件支持你的。”
毛妮在心里有些为苟小小打抱不平。
安丰乡里的这些事情,本该王乡长来操心的。可王乡长为官不为民,昏聩无能,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摆架子,似乎没为安丰乡做过啥实事。
苟小小一个外乡人,为了把安丰乡的建设搞上去费这么多心。难道王乡长就没有反省过自己?
王乡长这个咋样,苟小小多少了解一些。
毕竟是从旧时代过来的,王乡长多少有些封建和小农思想,为人比较随波逐流,个人利益重于集体利益。
苟小小本来对王乡长就没抱多大希望,到了王乡长家后,更是失望至极。
她到王乡长家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王乡长。
王乡长的儿子说他爹在里屋休息,让她做堂屋等一会儿。
她在堂屋里坐了半个多小时,王家的人连茶水都没招待她喝一口。
从王家对她冷淡的态度中,她知道就算自己再多等半个小时,也未必能见到王乡长。
她索性就不在王家浪费时间了。
她要走的时候,王乡长抽着旱烟从里屋慢吞吞的出来了。
看到苟小小在堂屋坐着,他露出吃惊之状,责备儿子家里来客人也不通知他一声。
苟小小冷眼看着他父子俩唱双簧。
王乡长上座后,亲切的问:“小小啊,来找我啥事儿?”
听他声音清楚,丝毫没有惺忪之感,一点都不像是刚睡醒,苟小小心想这位王乡长是故意让她等了那么长时间。
情绪是有的,但她不能因为有情绪就耽误正事。
“王乡长,”苟小小直接跟他开门见山,“在安丰乡建个广播站,你觉得咋样?”
王乡长听得皱起眉头,小声碎碎念:“搞建设是好,但是搞建设是要花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