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看来薛连长并不喜欢我,那我就更不能当你手下的兵了,省得天天碍你的眼。”
薛丹凤压着心头之火,加重口气:“实话告诉你,我必须把你带走!我宁愿让你天天碍我的眼,也不会让你去扰乱工兵营的军心!”
“呵呵。”
“不知廉耻,亏你还笑得出来!”
“觉得你可笑,就笑了呗。”
薛丹凤上前,踢翻苟小小洗好的半筐药材。
苟小小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冷下来,淡淡的向肇事者薛丹凤看去,凛冽的目光将对方震得一怔。
“不跟你发脾气,就以为我是没脾气的人?”苟小小用冰冷的眼神示意她,“给我捡起来,洗干净。”
大魔王对薛丹凤发出威胁似的低吼。
薛丹凤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之举,清醒过来后,眼下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她堂堂一个连长,哪能去做洗刷刷这种杂活儿。
她还没拿出连长的气势,就被苟小小一脚踹了出去。
这时,闫氏正好端了两个筐子过来,刚到洪家门口,就看到薛丹凤从院门倒飞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闫氏惊得手一抖,把筐子弄掉地上,拔腿跑进洪家院里。
“小小,你没事吧!”
“我没事。”苟小小看着院子外半天爬不起来的薛丹凤。
闫氏看到院子里散落在地上的药草和翻扣在地上的筐子,一下明白过来咋回事,松开苟小小冲到院子外,骑在薛丹凤身上,挥着两个爪子在对方脸上又扇又挠。
她一边打一边咬牙切齿的骂:“我叫你犯贱!我叫你犯贱!”
薛丹凤毕竟是部队出身,反应过来后,翻身把闫氏压在底下。
闫氏半点儿不怂,依旧对她又抓又挠。
薛丹凤正要动手报复,忽然听人大喊:“大家快来看啊,解放军打人啦,解放军打善良的老百姓啦!”
苟小小这一嗓子,喊过来不少人。
来的大都是这会儿从田里下来的人,有生产队的也有工兵营的。
连长过来把薛丹凤和闫氏两人分开,有些恼火:“你俩这是闹啥呢!”
闫氏不顾脸上的疼痛,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指着被连长拉开的薛丹凤,大声告状:“这个解放军欺负人啊!我在院里洗药材,她过来一蹄子就把药材踢翻了!我洗得好好的药材啊,她给我踢翻了,我都不知道她为啥为难我啊——”
薛丹凤捂着脸上被闫氏的指甲抓破的伤口,不敢置信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闫氏。
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咋恁大!
她无语的瞪向不站出来做一点儿解释的苟小小。
大家一看,洪家院子里,确实有一筐被踢翻的药材。
铁证如山,不管薛丹凤咋做辩解,都是她的不对。
闫氏哭闹不休:“她还打我!你们看她把我的脸打的!”
闫氏被扇了一巴掌,两边脸看上去已经不对称了。
她脸上有青肿的痕迹,薛丹凤的脸上也好不到哪儿去,有好几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