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来看你。”
回答他的是秦宜宁熟睡时规律的呼吸声。
逄枭轻笑一声,翻窗离开了。
次日清早,秦宜宁起身盥洗时,发现自己的头上多了数条七扭八歪的小麻花辫。
她正掩口打哈欠,就对上了寄云揶揄的眼神。
“怎么了?”秦宜宁接过青盐刷牙。
寄云拿了帕子在一旁预备着,低声道:“姑娘头上的小辫子都是王爷的杰作。”
秦宜宁吓了一跳,咕哝着问:“什么?”
“昨儿姑娘睡的沉,王爷来了也没叫醒您,就在一旁坐着看着您睡,许是无聊,就把玩您的头发。想不到给您编了好几条小辫子,您愣没反应。”
秦宜宁哭笑不得的道:“你怎么没叫我起来?”
“王爷一来,奴婢自然要退下了。您该回头问问王爷,怎么没叫您起来。”
秦宜宁被羞的面色薄红,白了寄云一眼,低声道:“一定是与冰糖在一起学坏了,说话越发的毒起来。”
寄云瞧着秦宜宁如此羞窘,笑的更欢了。
一切麻烦解除,心情大好,秦宜宁便想找时间与钟大掌柜商议生意上的事。
谁知刚换妥衣裳,外头便有人高声道:“四姑娘,大夫人让您速去前厅。”
秦宜宁愣了一下,将头上的玉簪子扶正,推门出来道:“我娘找我什么事?”
“回姑娘,方才宫中来了一位嬷嬷传太后的谕,说是要见大夫人。”
秦宜宁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才刚传话的人没有张罗开,她竟不知道这件事!
她担忧的加快了步伐,生怕母亲会受委屈,到了前厅,却见孙氏正与一位年约四旬身着宫中女官服侍的嬷嬷说话。
见秦宜宁进门,那位嬷嬷起身行礼道:“秦小姐安好。奴婢姓陈,是太后娘娘身边侍奉的,今日太后娘娘请秦夫人和小姐入宫一聚呢。”
秦宜宁听的十分疑惑,不过面上却是受宠若惊表情,“太后娘娘召见,这,我们尚无准备,着实怕冲撞了太后娘娘。”
陈嬷嬷笑道:“秦小姐说笑了,太后娘娘知道秦大人是圣上的肱骨之臣,一直想着寻机会见您与夫人一面。今日恰好众家的女眷入宫问安,太后便吩咐奴婢来接您与秦夫人,您与夫人着实不必紧张。”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孙氏这会子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她很想说秦槐远在上朝,他们要等秦槐远回家后再定夺,可是想归想,毕竟这话她也知道说出来不妥当。
秦宜宁却是镇定下来。
不论太后要做什么,总归是不会要了她们性命的,不至于丢了命,其他便算不得大事。
“那就有劳陈嬷嬷了。”
“哪里的话。”陈嬷嬷见秦宜宁如此痛快,笑着道:“马车已经预备妥当了。是太后特地吩咐来接夫人小姐的,二位这便与奴婢一同走吧?”
“是。”秦宜宁笑着应下,回头吩咐纤云:“去告诉老太君一声。”就带上寄云和冰糖,扶着孙氏一同随着陈嬷嬷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