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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第八十四章:似梦非梦(全)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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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 是淡青色的天。

    柳扶微轻抚下唇,梦境的最后一幕依旧清晰地定在脑海里。

    脸颊蓦地烫了起来。

    阿微,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做如此出格的梦倒也罢,末了居然还自己咬破自己的唇

    她自小虽看过很多奇奇怪怪的话本, 如此意乱神迷、如此不可言说的画面她别说见、想都没想过, 如今纵是有愧于殿下,何至于把梦做到这种地步

    柳扶微很想将这责任推给阿飞, 又想真要是阿飞, 这梦里对象必是风轻无疑。

    于是忍不住细细揣摩莫非, 我是因为喜欢上了太孙殿下, 才梦到这一幕的

    她迷濛着回想着梦境里太孙殿下那般纵放粗暴姿态, 一瞬间羞愧感几欲冲破脑仁原来脉望不止会影响她的品性, 还会让她变得扭曲么

    阿微啊阿微,你将太孙殿下成一个纵欲之徒倒也罢,还幻想他这般过火对待自己, 可真是恬不知羞。

    她兀自懊恼, 这种羞耻感甚至都要冲破前一夜的恐惧,直费了好一阵才暂且压下心神,起身对镜清一清唇下血痂。

    大抵听到动静,段嬷嬷叩门而入, 端来奉匜盆巾以作洗漱。柳扶微瞧见托盘中的粉裳颇为眼熟, 细看竟是自己衣裳, 不由怔住。段娘看出了她心头疑虑,笑道“少主子昨夜令老王去了趟小姐府上保平安,还取了几套小姐的换洗衣物来。”

    翻开一看,有心衣鞋袜一应俱全,一看就是阿萝所备。

    柳扶微虽还置气, 但经过一夜离谱梦境后,诸般情绪已被取代了大半。等洗漱过后去用早膳,再见左殊同,看他眼眶下乌青淡淡,就不再格外挂脸,而问“昨夜没睡好”

    她的主动关心令左殊同一怔,随即道“尚可。”

    实则这一夜,左殊同忙着布下克制邪祟的结界,到天亮前方才小憩片刻。

    看她嘴唇破了一个口子,眉头微蹙“怎么弄得”

    柳扶微自不能说真话,遂嘀咕一句“不留神咬着了”,低头慢吞吞地扒拉汤饼。

    左殊同道“用过早膳,同我一道去大理寺。”

    “”

    “令焰擅水,今日天阴,若再落雨,可能会卷土重来。”

    “你不已将灵符都贴好了么”

    左殊同沉默一瞬“我怕你一个人擅离。”

    柳扶微听出了他欲言又止他莫不是怕她背着他去私联袖罗教

    他昨夜就问过几句,柳扶微发现左钰对于她在袖罗教的情状知悉不深。想必是招供她的教徒早得司徒登指令,一口咬定她只是被胁迫。

    但一想到他这些日子闷声不吭观察自己,加之他的那句“尚未铸成大错”,总让她心里不安。很难不担心左钰是为了对付袖罗教,怕她坏事,才三缄其口,说什么也不肯告诉自己。

    左殊同道“去大理寺,我也可托更多人看顾着你。”

    她下意识攥紧衣袖。

    说来也怪,她和左钰自小到大吵过的架本不差这一桩两桩,但经过昨夜,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似乎变得更加沉抑。

    她总能感觉到左殊同有话想和自己说,大抵是想好好劝诫自己的,但又生怕说多了惹自己不快,故而每每张口总欲言又止。

    而她被糊弄着带出皇宫又盯梢的感觉确实不好,但这空荡荡的左府,总让她回想起在逍遥门的岁月,以及将他抛下的这些年,还有那一句“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柳扶微逼自己点了个头“也行吧。”

    但自己也彷徨了我昨夜在宫中时觉得两难,可为何出来之后,却觉得更加不安

    东宫,承仪殿。

    司照清醒时,天光大亮,汗水湿透衣衫。

    卫岭守了他一夜,见他醒转近上前来“殿下,你醒了,现下感觉如何”

    司照视线受限,微眯着眼辨了一圈周遭,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时,先是松了一口气“无妨。”

    他总是说无妨,卫岭却余怒未消。

    昨夜唯恐太孙有失,他一夜盯梢,不时降温、不时搭脉,若非是太孙躺下前三令五申,他早就唤来太医。

    卫岭道“还是不可掉以轻心。昨夜殿下指尖一度泛出红光,我差些以为要出大事,细看才发现是一线牵殿下,一线牵乃是系于心脉的法器,多为夫妻才用,你这就牵在柳小姐身上了,倘若被贼人察觉,对方也可利用柳小姐随时侵害殿下”

    司照低头去看指尖的一线牵,仍泛着淡淡红光。

    说穿了,这一线牵乃是透过手指,将自己的命脉与对方相连,既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打开心脉,传输灵力,也可以在对方遇危险第一时间感知。

    但一线牵如此异样,只怕他昨夜发热迷糊之际,曾开过自己心域

    莫非昨夜并非做梦,而是柳扶微入了他的心域

    司照身体僵直,喉咙哽住一般,说不出话。

    他曾两度随她进过别人心域,此刻细想,自然可以辨别这其中和梦境的区别。

    答案不言自明,果真不是梦。

    他昨夜发热,昏昏沉沉与心魔对抗,陷入一团黑暗当中。

    哪知转头时见着她,只当是自己入梦,便想,既是梦,他是否就可以不再拼命克己慎行、遏制自己的念想、顾忌她的感受了

    从她选择与左殊同离开,他始终在控制自己,直到看到她的一瞬间,渴望伴随着怒意在黑暗中滋长。

    脑海里仅余一个想法。

    他想要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天地里,从头到脚,不能让她再产生离开的念头,不能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缠占她,肆无忌惮地做他想做的事

    直到周遭一切随着欲念漩动,被他苦苦封在井窖里的另一副面孔,不受控制地探出头。

    可现下方知。一切并非是梦,是切实发生在自己心域里的。

    司照不敢往下细想,她在经历昨夜之后,会对自己作何感想。

    或是她还肯不肯回来,做他的妃。

    他闭眼,惊涛骇浪重新敛入心底“她本与我命途相连,我自得确认她的安全。”

    语意听着平静,绕着一线牵的指尖轻抖,还是泄露了他的失衡。

    卫岭一心惦记着要帮殿下把柳扶微抓回来,但殿下不开口,这种话也不敢再提,只道“今日的伴读擢选,理应由殿下亲自出题,现下”

    司照揉了揉眉心,强行收敛心神“以令焰为由,先暂停几日,若期间有人想要离开,允。”

    卫岭一听会意。殿下还是想等柳小姐回来。

    “属下明白。”

    乌云沉沉。

    甘露殿。

    圣人捏着左殊同所写的折子,盯了片刻,放回桌案上“如此说来,昨夜左殊同欲将妹妹带走时,阿照出手相拦了”

    姜皇后颔首“起先,臣妾还没太留心,只当是阿照同左少卿起了什么嫌隙,但左少卿一说他妹妹想走,阿照当场变了脸色,臣妾就在想”

    圣人道“你在想,阿照心仪之人,就是这位柳御史家的千金”

    姜皇后点了点头。

    她的侄女姜满月犯了大错,且被神灯骗取代价,太孙妃无论如何是落不到姜家的。她本还愁着该如何同圣人交待,便将昨夜发生的事揣摩了一整夜,细想司照与左殊同诸般异常之举,为转移圣人注意,迫不及待地将这一猜测告知。

    圣人沉吟道“柳家虽非名门大族,也是书香世家只是柳常安此人太过迂腐固执,脾气也硬,朕当年点他为探花,有意将长公主许配给他,他抗旨不娶,非要娶一个民妇。若非朕念在他有些才气,早将他治罪了”

    又转向姜皇后道“朕昨日观画像,柳家小姐确是姿容不俗,皇后可见过她本人,你感觉如何”

    姜皇后淡笑道“臣妾只见过一面,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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