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分家后再也不用看到那两个闹心的庶子,不用理两家的的破事。一家五口和和乐乐的,她老人家整日里心情舒畅,饭都能多吃两口。
朱氏出了门,先吩咐下人去厨房给老夫人提饭,这才跟着赵元勋往大门口去。
夫妻俩到了门口,果然看到赵元坤躺在门板做的担架上,整个人横在绥平伯府大门口。
在他身后,除了三房的下人,还有一些从巷口跟过来围观的路人。
有些路人是看了苏氏和朱氏撕逼的,没想到只隔了一会儿又有人来闹,兴奋的不行,一个劲儿地跟新来的路人讲述刚才两府女人争执的经过。
赵元勋皱眉道:“三弟,三弟妹才来闹过,你现在又要继续来闹么?”
要是赵元坤夫妻到府里来诉说不平,他还没那么反感。可这夫妻俩都选择了在大庭广众下闹事。
赵元坤其实跟赵元勋的性子有点像,都是直来直去、不喜欢装模作样的。
他也不叫大哥大嫂,很干脆地道:“听说你刚才去族里了,要跟我断绝关系。文书拿来吧,我签字画押,往后咱们就再无瓜葛。”
朱氏轻笑一声:“可不是,赶紧签。免得下次三弟丢了官,还说是我女儿连累的你。”
“你……”赵元坤被气得满脸通红。
他以前虽然被老夫人压制,对老夫人和大房有怨恨,但对于赵元勋和朱氏的人品,他还是认可的。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完全看错了这对夫妻。
明明是他受赵如熙牵累,被打了三十大板、丢了官。这对夫妻不光不感觉内疚,反而觉得他是无理取闹,真是岂有此理!
但他现在不想跟这两人争吵,他也没力气吵。
看到赵元勋把文书递到他面前,还有下人递了一支蘸了墨的笔给他,他勉力支撑起身子,提笔在文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又用递到面前的印泥盖了个手印。
做完这些他往担架上一趴,吩咐道:“抬我回去。”
三房的下人抬着他,又浩浩荡荡地从巷口绕过去,回了三房的宅子。
看热闹的人本还期待两兄弟吵架呢,却不想两人这么干脆,连呛声说几句都没有,十分干脆利索地签字画押走人。
此时见赵元勋也领着妻子、下人回府了,绥平伯府的大门缓缓关上,守在角门处的门房对他们虎视眈眈,大家觉得没趣,一哄而散。
赵元勋进了府,对刘全道:“你拿这文书再去找族长,跟他说,赵元坤在文书上签了字画了押,问他愿意不愿意做个证人。”
他对族里挺寒心的。但这文书如果能有他跟赵元坤的签字画押,又有族长这个证人的签字画押,那么他跟赵元坤的关系,便是官府也能承认了。
两房已经分了家,再断绝了关系,往后赵元坤即便犯谋逆大罪,把这个文书从衙门里找出来,他们就算受连累,也能减小到最轻,总不会被抄家丢了性命。
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尽管他对族长有所不满,被拒绝了一次,还是愿意低一次头把这事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