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主意的。
她当即吩咐道:“阿起先拿方子去抓药煎了给老爷服下。管家你去荣庆堂请郎中,不管多少钱都行,请他们医馆里最好的郎中来。”
荣庆堂是京城有名的医馆。只是以前绥平伯府主子有病,都是施郎中看诊,没请过荣庆堂的郎中,不知他们水平如何,好不好请。现在只能姑且试试。
大家答应一声,分头去行事。
绥国公在世的时候,最宠赵元坤。在他小时候给他延请名师来教他念书,教他练武。后来绥国公去世,赵元坤被老夫人压着不能去谋武将之职,他也没落下练武。
再加上赵元坤现在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正值壮年,身体极好。因此喂了药,在荣庆堂的郎中来看过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
“备……厚礼,让阿起……去赵文府上……打听缘由。”赵元坤气若游丝地吩咐道。
不把事情弄清楚,他死都不安生。而且他也想知道等他把伤养好后,还能不能再回到詹事府去。
“是。”苏氏抹干眼泪,带着嬷嬷去备了一份厚礼,让阿起去了赵文府上。
赵文是个贪财的,赵元坤又素来大方,这是两人交好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白天在衙门里怕人看到,他直接把阿起赶走。这会儿听下人来报,说阿起上门,他就知道应该是来打听缘由的,且带了重礼,他便让人进了门。
“忠勤伯贾颂临被罢官降爵的事你知道吧?那事的起因是赵五姑娘跟贾浚泽争执。因为赵五姑娘和你家主子的关系,有皇子怀疑是太子爷出的手,直接把太子爷手下的一个三品大员给拉下马了。太子爷气极,所以才打了你家爷板子,并说让你家爷滚蛋。这詹事府的差事,以后是不能做了。”
赵文说着叹了一口气:“为着这事,我也被连累了。有人甚至怀疑我是奸细,特意把你家爷安排进詹事府陷害太子爷的。我这职位,保不保得住都还不一定。”
阿起听得心惊,他实没想到主子小小的一个官儿,整日在詹事府忙碌,还能直接搅进朝堂上皇子们的争斗里去,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现如今看来,老爷能保得一条命,已经是太子仁慈。
“多谢赵大人告之。等我家爷病好,定然会亲自来谢大人。”
“不必。”赵文一摆手,“我这里他就甭掂记了,好好在家养病吧。你以后也别来我家了。我本想帮你们一把,结果差点把自己的性命都帮丢了。咱还是各过各的吧。”
他今天也是险之又险。
人在官场,不是你上就是我下,哪有不遭人嫉恨的?即便为人和善,谁也不得罪,也有人觊觎他屁股下的位置,想要把他拉下马来自己坐上去的。
所以赵元坤被打完,马上就有人说起了他的事。
幸好赵文一得到消息就各处去打点了一番,且他父亲原就是太子身边的老人,跟福公公也有几分交情,詹事府有许多老人是看着他长大的,身世十分清白,这才算是逃过了一劫。
现在能让阿起进门,已是他看在赵元坤送了他许多财物的面上。如今把话说清,他立刻就端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