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我师父,从先皇到现在,在哪里都吃得开。为什么?他老人家聪明啊。他从来不掺和这些事情,谁当皇帝他都不在乎。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老人家在先皇那里吃得开,在当今圣上面前也照样敢吹胡子瞪眼。这就是做清流名士的好处。”
“我现在有我师父这层关系,往后走的也肯定是他这条路子;靖泰跟着我学画画,以后也能走这条路子。咱们家不掺和那些,有吃有穿,日子过得安稳富足不好吗?干嘛非得把我往那政治漩涡里送?我过得不好,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元勋一听这话,羞愧得脸都红了,连连摆手:“不是,爹没那个意思。爹就是看着傅云开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相貌能力,都是人中龙凤,所以才有这个想法。爹没想往那里面掺和。”
他自嘲一笑:“就咱们这样的,挨着边就能被碾得连渣渣都不剩,哪里敢往里掺和?嫌活腻歪了吗?”
“既然您看不清,您就少跟他们有牵扯。往后傅云开请你喝酒您也别去了。其他人也要掂量着来,看清楚对方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赵如熙道。
虽然这话直,可能有点伤赵元勋的自尊,但赵如熙还得提醒。
“好,好,爹往后先问问你。”赵元勋倒没有被女儿看轻的羞恼,反而有“我女儿出息”的欣慰。
越是相处,他就越是发现女儿厉害。
以她这样的年纪和见识,却能看透好些官场老吏都看不透的政局,分析得头头是道,一针见血,这样的政治敏锐性和高瞻远瞩,竟然出现在他女儿身上,这是绥平伯府何等的幸运。
难怪枯木先生毫不犹豫地就收他女儿为徒呢,还是他老先生眼光毒辣啊,一眼就能看出女儿的不凡。
老夫人此时也心有余悸。
她老人家最怕的就是夺嫡之争了。
“我老了,现在啥都不盼,只盼着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日子过得安稳。”她道,“元勋啊,你往后也少往外跑,想要找人说话喝酒,只管往族里去。”
她又对朱氏道:“往后外面的那些帖子,没必要去的就别去了。咱们也别想方设法地去要帖子,反正熙姐儿的亲事也用不着咱们张罗。咱们只管在家里安安稳稳地呆着,别扯熙姐儿的后腿。”
她老人家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赵如熙有她师父在,就不愁没有好亲事上门。她们还真用不着无事忙。
“还有……”她环视了儿子、儿媳一圈,“以后家里有什么事,都事先跟熙姐儿商量。比如老二、老三的事,你们也别拿熙姐儿当小孩子看待,啥都不跟她说。她不是一般的孩子,看问题看得比你们清楚。你们跟她商量,也免得做出错事。”
“是,娘,我们一定跟她商量。”赵元勋道。
朱氏也点头:“对,我们以后一定问过熙姐儿。”
赵如熙听到老夫人这样说,心里顿时安定了。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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