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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勋和大夫人则已猜到魏氏被大理寺传讯过去了。两个人心里都十分不安,担心事情没照着他们预想的那样发展。如果魏丘被放过,侯府必然遭灾。
不过这话,不好当着几个下人的面跟老夫人说。
赵元勋急着去府外打探消息,开口对妻子道:“你要懒得应付,不如叫二房几个孩子先去叙话。”顿了顿,他又道,“把立哥儿也一起叫上。”
大夫人身子一震,抬眼看向丈夫。
自打赵元勋从姑苏回来,夫妻俩就有意避开赵靖立这个话题。似乎晚一天谈论他,就晚一天剥离这份感情。而且夫妻俩都有认知,对方想的肯定跟自己一样。
现在听丈夫这么说,大夫人就知道丈夫已经做出了决定。
让二房人接待魏母,而赵靖立也是二房的啊!
大夫人忽视掉心里隐隐的难受,转脸吩咐彩蝶:“你让人领她们到云鹤堂,让二老爷和大少爷、二少爷、四姑娘、六姑娘一起过去。”
按理说,魏母来探病,大夫人应该领她到荣禧堂来,看老夫人一眼,说几句安慰的话,这才领她到云鹤堂去叙话。
但这节骨眼上,大夫人可不敢把魏母往荣禧堂领。
顿了顿,她又叮嘱彩蝶:“让刘婆子、岳婆子等去云鹤堂守着,护着几个孩子。”
她担心有什么事,魏母拿几个孩子做人质。反正小心无大错,防着点总没事。
云鹤堂里,魏母听彩蝶说,老夫人服了药已睡下,大夫人正在吃饭,让她稍等,她也不在意。
因为魏氏冲撞一事,她就知道绥平侯这婆媳俩肯定要给她点脸色看的。她来侯府也不是为了看这两人的脸色。
朱氏不来,她正好套一套赵靖安和赵如语的话。
赵靖立见母亲久久未来,这屋里除了下人,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大房的,其余都是魏家外孙。魏母拉着赵靖安的手亲亲热热的说话,理都不理他。
他就感觉不大自在,心里还有些不悦。
他是世子,按理说,侯府的男子,除了父亲,就是他地位最高了。他如今也十四岁了,是个大人了。他出来接待魏母,魏母就应该把他当成侯府的主人一样来对待,而不是无视他。
他站了起来,态度冷淡地道:“你们先聊,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去看看你娘怎么还没来。”魏母巴不得他快些出去,她好套赵靖安的话。
赵靖安是跟赵靖立一块儿长大的,最了解他的脾气。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不高兴了,正打算替自家外祖母解释两句,就见赵靖立转身走了。
他只得作罢,想着一会儿再解释也不迟。
“啊呀,这茶怎么是祁绿?我不喝祁绿,你去给我重新沏一壶顾渚紫笋。”魏母开始打发屋里侯府的两个丫鬟,“你,替我去看看,亲家夫人怎么还不来。”
丫鬟早得了彩蝶的叮嘱,一听她赶人,麻溜地出去了,好让她们说私房话。
刘婆子和岳婆子等人正在屋外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