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事,并没叫她们做什么阴私之事,便是连告都不告诉她们。
她要做这些,都是吩咐李嬷嬷一家去做。
因此这两个丫鬟不过是走了个过场,张常慎就叫人把她们押下去了。被关押的,还有魏氏的马车夫。
为防消息走漏,这些人即便没有罪,也不能放他们走。
叮嘱下属看守好犯人,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带走、提审,他这才拿着供词出门。
一出大理寺,他就吩咐随从:“赶紧去通知岑太傅和吏部尚书吴大人,就说我有案子要呈奉给皇上。”
随从得令,骑着快马一溜烟跑了。
张常慎这才慢悠悠上了马车,先在街上绕了一圈,这才去了宫里。
“张大人稍侯,岑太傅和吴尚书正在跟皇上议事呢。咱家去给您通禀。”太监笑眯眯地跟张常慎说了一句,便一甩拂尘走进了大殿。
张常慎神态悠闲地在外面等着。
身为大理寺卿,他平时办案甚忙。除非有大案要案,涉及到朝堂或百官,他才会到宫里来跟皇上作禀报。一年也没几次。
因为频率低且来禀报的案情重要,一般皇上手头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是一定会当即面见他的。
果然,太监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笑着对张常慎道:“张大人,皇上有请。你跟咱家来。”
张常慎跟着他走了进去。
“行了,你们说的朕知道了,就照你们说的办吧。”皇帝萧圪见张常慎进来,便准备打发岑太傅和吴尚书两人。
“皇上……”张常慎看看这两人,欲言又止。
“怎的了?难道案情跟他们两人相关?”萧圪见状,皱眉问道。
张常慎连忙行礼:“是有些关系。”
萧圪点头,对岑太傅和吴尚书道:“那你俩就留下来听听吧。”
张常慎这才把卷宗放到萧圪面前,禀道:“太常寺魏大人之女魏丽娘,于十四年前将自己双生子其中一个跟绥平侯赵元勋之女掉包。现绥平侯世子赵靖立实则是绥国公庶次子赵元良与魏丽娘所生。”
萧圪的眉头皱了起来,神情里有些不悦:“此案与岑爱卿和吴爱卿何干?你照常办理便是了。至于魏丘,朕会斥责惩戒的。”
岑太傅和吴尚书对视一眼。
他们就知道皇上得知此案后是这种态度。
张常慎神色丝毫未变,作了一揖后起身,语调仍平静无波:“臣在审魏丽娘换子一案中,审出了当年文尚书孙子一案的元凶。”
“嗯?”萧圪神色一变,“害文尚书之孙性命的不刘承德之子吗?”
“皇上可还记得,当年臣说此案有蹊跷。”张常慎道。
萧圪点头:“朕记得。可你查过了,没查出什么证据来。”
当时魏丘和刘承德共争吏部尚书一职。后刘承德因此案被贬谪,在与他交好的大臣反对下魏丘没能当上吏部尚书,却还是做了太常寺卿。
当年张常慎说既得利益者最让人怀疑,他把魏丘和魏家人查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