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淡淡一笑。
艾伦一阵恍惚,这是第一次,爱伊莎坐在餐桌前等他一起吃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是漠视,而是笑得如此美丽。
虽然两人只是安静的用餐,谁都没有说话,艾伦却觉得那样的气氛美妙的无法言喻,像所有大师用墨描写的那样美好。
空气中飘着鹅肝和红酒的香味,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浪漫和温馨。
艾伦第一次发觉原来吃饭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
想跟衣盈说说话,抬头的瞬间,却见一滴晶莹的水滴掉落在红酒里,激起淡淡的涟漪,而衣盈低着头,看着酒杯良久,然后昂头,一饮而尽。
艾伦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窒息感袭来。
似乎是感觉到艾伦的视线,衣盈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又低头吃饭,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错觉。但那酡红的娇美脸蛋,证明她真的喝酒了。
爱伊莎酒量很差,即使是酒精度再低的酒,只要碰了就会醉,更何况刚才一口气喝了那么多?
“爱伊莎……”
“嗯?”衣盈抬起头,脸蛋潮红,眼睫轻扬,醉眼朦胧的看着艾伦,笑得有些娇憨。
“难受吗?”
“嗯。”衣盈像个乖孩子一样,点点头,傻傻一笑,有晶莹的泪水滑出眼眶,沿着脸颊慢慢滑落,低落在几乎未动的鹅肝上。
艾伦知道衣盈喝醉以后话少,却有问必答,而且绝不会说谎。
“你很讨厌我,对不对?”
“嗯。”
“恨吗?”
衣盈像个孩子一样拼命摇头,语气有些委屈:“不恨,但是讨厌,讨厌你害我离开子渊,讨厌你害我让妈那么难过,讨厌你害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都没有了,很讨厌……”
“爱伊莎,你很爱他吗?”这一句话,问的有多艰难,艾伦自己最清楚。
“很爱,即使他身边有别人了,即使他不要我了,我还是想待在能看到他的地方!”眼泪轻轻的滑落,将那笑弧都浸湿了。
“他身边有人了?”
“他最爱的人……我只是他喜欢的人……”那时候韩子渊说选择了她,她真的很开心,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艾伦沉默许久才轻声问:“还要跟我回去吗?如果你不想……”
“嗯,回去。”衣盈淡淡的点头,似乎有些难受,眉头微微蹙起。
艾伦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这一刻,他想了十年,却始终没有机会。如今,爱伊莎心甘情愿的被他抱在怀里,为何却没有一点喜悦感?
“艾伦……”
“怎么了?”
“我讨厌你!”
“我知道。”
“我更讨厌我自己!”
“爱伊莎,不要讨厌自己,要讨厌,都讨厌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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