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听到苏绾请求将父亲苏诚儒接到沂州,祈寒痛恨苏诚儒,苏绾不是不知道,一直以来都认为苏绾是最了解他的人。
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祈寒都不能接受苏诚儒,星眸陇上氤氲,声音很低带着狠绝。
“阿绾,即便你的父亲死上一万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既然如此就都别来了,苏家的一个人都别想踏进沂州城半步。”
祈寒撂下阴冷的话语直接冲出书房,根本就不想听苏绾的解释,提出这样的要求,苏绾也是万不得已。
苏瑾是自己的亲哥哥,哥哥是不会抛弃父亲苟活,哥哥带着瘫痪的父亲还有怀孕的嫂子该如何过活?他们是流放的罪犯,已被清除户籍,到哪里都会被人歧视,若是被人发现他们是通缉犯必死无疑。
到了沂州自己琅王妃的身份,完全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他们可以有自己的房产田地,就可以过一介平民安稳的生活,不会再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祈寒刚刚离开不久,凌傲天巡逻归来,例行每日前来书房向祈寒禀告沂州城的近况。
刚刚来到书房附近,以往书房的门都是紧闭着,今日却是敞开着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迈着步履向房门移进。
却听到好似女子抽噎的声音,探出头向房间内望去,却见苏绾趴在案几上哭得伤心。
一个时辰前在城墙见她独自远望,莫不是京城传来了噩耗,见苏绾哭泣,心间仿若下起雨,雨滴滴落在心湖中溅起层层波澜。
他是臣子苏绾是王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招人非议,可是他的心并没有管住他的双脚,已经迈进了房门。
苏绾倏然听到房间门口传来的步履声,以为是祈寒回来了,眸光望去竟是凌傲天,忙不迭的揩拭掉眸中的泪痕。
凌傲天自知有些唐突,“凌傲天见过王妃殿下!”
苏绾已经猜到凌傲天是来找祈寒的,“王爷有事暂时出去了,凌都尉稍后再来。”
凌傲天见苏绾眼眶微红,却是没有离开,盘桓在嘴边的话呐呐的说出口。
“王妃,可是京城传来不好的消息。”
闻言,一想到哥哥和嫂子的境遇,眸中隐含泪光,凌傲天是芸儿的未婚夫,从情理上并没有将他当做外人来看待。
“我父亲和哥哥均被处了流刑,父亲如今瘫痪,嫂嫂又怀有身孕,心中实在不放心,太子已经答应出手相救,可是我父亲曾经对琅王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琅王他不准我将父亲接到沂州城。”
“我知道祈寒恨父亲,我也曾经很痛恨他,恨他为何如此的狠心,就算他罪大恶极,他终究是我的父亲,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受苦而置之不理。”
凌傲天见苏绾哭得伤心,很想借他的臂膀让她靠一靠,却终是没有逾越,虽然不知道琅王与苏家的恩怨,毕竟苏绾对他有救命之恩。
“王妃请放心,凌傲天愿意赴京城帮助王妃将苏都尉接到沂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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