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上的手机快速塞到身下,于此同时之前他拿着手机的手放着的位置多了一个弹孔,
无声的狙击枪,目标明确,果然就是小蘑菇手里的手机,
小蘑菇用他的身体,紧紧压住了那个手机,小蘑菇已经爬不起來了,他跑不动了,他跑不了了,小蘑菇看见前面有影影绰绰的人影跑來,那些人戴着大盖帽,手里拿着手枪,行色紧张,
“救命……”小蘑菇想向那些人呼喊,一张嘴却吐出一口血沫,小蘑菇的后心慢慢殷出一片鲜血,像是绽开一朵血色的玫瑰,艳丽而华贵,
小蘑菇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眼前也一片模糊,只有自己的艰难而缓慢的呼吸声在脑海中回荡,
身体越來越沉重,意识也在慢慢剥离,
“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早点看透你,为了你这个人渣,错过了那个本该好好去爱的人,”
武哥,你沒有错过我,我们已经认识了九个月零三天……武哥,就算你看不见我也一直在那里,我永远等着你,等你回家,我从來沒有怪过你,从來沒有怨过你,我这辈子,听见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在那边,对面商场顶楼,”一个警察拿着对讲机安排警员,发现了打暗枪的人的所在,
远远的一个人影背着一个黑色的布包快速从顶楼跑下,跳到一辆车里,迅速汇入街道上的车流,
“你怎么样,醒醒,醒醒,”
“快,救护车,”
小蘑菇听不见那些呼喊,他的嘴角带着一抹笑容,静静抱着怀里的那个手机,
“你乖乖等我回來,我有点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想,当然想,”
“你记得要好好吃饭,吃的饱饱的,你现在太瘦了,手感不好,要是有人欺负你,记得报我的名,我的名气还是挺大的,任谁听了也得忌惮几分,以后别去辉煌上班,去找份正正经经的工作,我记得你是在上大学是吧,去洗个盘子也比去那种地方强,我的床垫子底下压了张信用卡,里头有点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去把它取出來吧,”
“武哥……哥你出什么事了你,武哥你在哪,我去找你,”
“沒事,我说沒事就沒事,你敢过來我晚上就做断你的腰,”
救护车呼啸而过,地上只剩下一只沾着血的毛绒兔子拖鞋,
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來,警察局里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发黑,居然就在他们警局门口发生了枪击案,简直就是狠狠扇了他们一耳光,燕二的脾气是最不好的,站在桌边一直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脸色的表情阴沉的像是要下雨,
柯扬最为镇定,却也脸色沉重,屋子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整个房间像是一个密封的罐头,不透一点缝隙,使得整个房间更为压抑,一干警员看着两个头儿都不说话,也沒人敢发表意见,
忽然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警员走到屋内,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的塑封袋,里面放着小蘑菇的手机,
“怎么样,”
“什么结果,”
警员刚一进屋就被集体包围,有些尴尬咳嗽两声,一干人才退开,柯扬点了点头,“说吧,”
“手机主人生前最后一个电话是在20分钟前接到的,手机一直保持着为挂机状态,直到发生枪击案,手机被血浸湿损害了一些功能,但是经过技术部的恢复,我们得到了一段录音,”
警员说着将一个小小的优盘拿出插在会议室的多媒体上,房间内便回荡着夹杂着杂音的对话,
等对话结束,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喜色,
“那个人是陆文,看來陆风集团就要瓦解了,”
“柯头,该收网了,”一个小警员蹦起,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监视陆风这么久,一直沒有抓到把柄,总算找到了机会,
“等会,我们拿到的只是陆文的杀人证据,可以确定那个叫祭月的男孩也是死在陆文的手里,但是这件事和陆风无关,我们还是拿陆风沒办法,”此刻一直沒有说话的燕二开了口,
“安排的内线消息已经断了四天,他最后一个电话说拿到了证据,却再也沒有过消息,我推断他已经遭遇了不测,不能再等了,我们立刻去救援,顺便抓捕陆文归案,”柯扬的脸色并沒有好转,想到秦屿的安危更加的阴郁,秦屿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他们的救援,
“燕二,安排警力,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