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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你说的都是真的?”陆风盯着秦屿的脸,像是想记住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秦屿很少这么激动,秦屿总是不咸不淡的应付他,秦屿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都冷淡的像是陌生人一样,连笑容都是没有温度的。
“要不你真弄死我试试?”秦屿抓起陆风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丝质的睡衣因为刚刚拉扯的动作而敞开,隐约露出睡衣内的一片春光。
陆风直接将秦屿搂在了怀里,贴紧的胸膛传递着彼此的心跳。和外头的涛声一样,有力,规律,却又别样的沉默。
“我怎么舍得弄死你,要死也是**你。”陆风说完一把将秦屿横抱起来快步走到卧房扔到了床上。秦屿一米八的个子,陆风抱起来还有些费劲。两个大男人手长脚长的,还碰翻了几个杯子,这里不比陆宅宽敞,容纳两个成年男人显得有些拥挤。
陆风却不甚在乎那摔倒的东西,叮叮咚咚一阵响声之后,成功的把秦屿抱到了那个小卧室的床上,这床不如陆宅的松软,两个人的体重压上去还有咯吱咯吱的声响。陆风伸手拍拍床板,“秦屿,这床会不会在咱俩做的时候塌了?”
“我说了要和你做?”秦屿被陆风这直白粗鲁的话搞的脸上一红,恨不能只能把这口无遮拦的陆风铐走带监狱去。“今晚不做。”
“啊?”向来对陆风所有索求都予以满足的秦屿居然不给他做了,陆风倒是有些愣了。“秦屿……生气了?”陆风想起刚刚他对秦屿的态度,脸色有点不自在起来,秦屿本来就脸皮薄,他那么说人家,秦屿怎么会不生气呢。陆风凑到秦屿身边,搂住了秦屿的腰。
秦屿面无表情看了陆风一眼,把身体挪到了墙边,转身面对墙。
陆风脸一黑,跟着继续凑到秦屿身边,从身后贴着秦屿的后背,前胯与秦屿的屁股曲线倒是严丝合缝的贴合。
这回轮到秦屿脸黑了,前面就是墙,再躲也没处躲去了。敏感的后脖颈被陆风的热息吹拂,身下是火热的贴紧,窗外是规律的海潮声,刚刚还喧闹的屋子,一时间静默了。
这时陆风和秦屿才体会到,什么叫天地间只有两个人,那就是他们两个不说话,就不会有别的声响。除了他们俩,没有别的活人存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体会到深埋在心里的那层孤独。陆风的手臂不由得扣紧了秦屿的腰,他唯一的陪伴就是秦屿,在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上,秦屿是他唯一的光亮。
秦屿的脑海中闪过这些年渡过的时光,人一旦安静下来就喜欢回忆过去。他的人生本来普普通通,平平安安,他只是一个热血的小青年,只因为第一个任务就遇到了陆风,他才走上了这条路。他此刻的枕边人,是他的目标,是他的敌人,是随时都可能杀死他的人。秦屿闭上眼不愿意想这些事,长长叹出一口气,既然是度假,就忘了那些。
“秦屿,没睡?”陆风听见秦屿的叹息,刚刚有些混沌的思维又清醒过来。
“没有。”秦屿伸手握住了陆风搭在他腰上的手,窗外是海lang声,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这样贴近的人,也不能缓解他的孤独。“陆风,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陆风顿了一顿,“我妈妈。”
“伯母她……?”不是死了么,秦屿知道陆风的父母并没有在世的,这些基本信息早就被警局查了个底儿掉,但是当那些报告上的一行行黑色数字变成眼前的活生生的事实的时候,带来的震撼是完全不一样的。
“嗯,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陆风的语气轻而平静,平静得放佛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只是我还忘不了她死时的样子。”
秦屿没有说话,只握紧了陆风的手。
“她是一个好女人,只是因为一些不顺心的事情,迷恋上了毒品,一旦沾上了就很难戒掉。她每日每夜,靠着那东西活着,为它哭为它笑,儿子对于她来说,已经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陆风想起那些悠远的回忆,神情有些茫然,窗外的海lang声和秦屿的手掌让他心情平静。
“她曾经那样的美丽,温暖,善良,最后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陆风的嗓子变得低沉而沙哑,“我放学回家推开门的时候,老鼠爬过我的脚边,我看见了她布满尸斑的尸体上爬满了老鼠。那年,我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