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会通知你来确认监控内容。这件事情,我们警方会调查清楚,如果是真的,一定会帮你抓住那个犯罪嫌疑人。”
“谢谢。”
警察很快就走了,警车的鸣笛声渐渐远去,一切又归于宁静。
白以橙被傅遇津的西服外套笼罩着,像一只瘦弱又饱受惊吓的小白兔,夜风拂过,吹起了她散落的发丝。她不自禁地拉了拉西服外套,觉得冷。
傅遇津走上前,想扶住她,但又觉得不合适,只好作罢。
“还好吗?”
“谢谢你帮我报警。”
从惊吓中缓过来的白以橙又变回了平常冷静自持的模样,微笑着跟傅遇津道谢。
傅遇津沉默了一下,只说道:“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
“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你也需要医院的验伤报告。”
感觉傅遇津说的有道理,白以橙听他的上了车,麻烦他开车送自己去医院。一路上,白以橙都没有问为什么已经离开了的傅遇津会再次回来。她也庆幸他能回头,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坐在车里一路无颠簸,白以橙望着车窗外闪烁而过的夜景,突然在想,如果此刻是邵景淮在她身边该多好。
这个想法出现的并不奇怪,只是越是这么想,白以橙就越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邵景淮。在最需要别人的时候,她会希望那个人是他。
医院里,护士简单地帮白以橙检查了一下身体,确认只有一点点擦伤。但是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又加上晚上花了太多力气,白以橙有些低血糖,留在了医院里挂盐水。
傅遇津通过关系让白以橙住进了一间单人病房,夜深人静,及其疲惫的白以橙睡了过去,挂针的右手放在被子外面。
傅遇津端了一杯热腾的牛奶走进来,小心翼翼,怕把她吵醒。他把牛奶放在病床边上的床头柜上,看到白以橙放在外面的手,就过去帮她放进被子里。
因为这个动作,睡眠不深的白以橙突然醒了。
傅遇津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吵醒你了?”
清醒过来的白以橙倒是有些抱歉,她揉了揉眼睛,问道:“傅先生还没走吗?”
“你朋友还没到,等她来了我再走。”
之前白以橙借傅遇津的手机给苏奈打了电话,本以为傅遇津已经走了,白以橙才会睡过去,没想到他还没走。他这样的关心和细心,白以橙很感激,可又有些负担。
“我朋友马上就来,很晚了,傅先生你可以先回去的。今晚真的很谢谢你,改天我会登门道谢的。”
白以橙又无声息地跟傅遇津拉开了陌生的距离,傅遇津向来不愿强求她什么,明白她的意思后,就说道:“不用登门道谢这么隆重,我只是帮一个朋友而已。那我先走了,现在是在医院,不会再出什么事。”
傅遇津说着,最后再细细看了白以橙一眼,说:“好好休息。”
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白以橙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好到……她觉得她有些太见外了。
“傅先生,谢谢你。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
接到白以橙电话的苏奈急匆匆把女儿半夜托付给邻居后,就着急赶过来。跟护士台的值班护士问了白以橙病房,立刻跑过去。谁知在一个转角的时候,撞到了一个男人。
“不好意思——”气喘吁吁的苏奈急忙跟面前的男人道歉,可当她抬头与男人对视后,两个人都有些发愣。
傅遇津和苏奈无声地对视着,一些过去的回忆片段瞬间就在脑海里翻转,那一夜的放纵和情/欲,成了他们之间最不能与人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