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工具以烈酒消毒好,旁边宫女列队成一排,小被子等等都规规矩矩的摆在托盘里。
产婆点了点头,又将屋内的灯火挑亮了几分,再次检查了一遍,才满意的走到云欢跟前,将头探到她的身下。
没有人为自己转移注意力,深入骨髓的疼痛一阵又一阵的袭来,云欢又开始在床上叫唤起来。这次的痛,较刚才来得猛烈多了,她觉得这似乎比旁人在她身上砍上一刀还要疼。汗水不多时便浸湿了她的全身,头发黏腻的贴在头皮上,脸颊上布满了密集的细汗,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然而孩子即将出世的喜悦在她心中蔓延,让她痛并快乐着。
“呼!”云欢听见婴儿的哭声,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产婆一愣,帝皇膝下孩子有十七个,八个皇子九个公主,何曾见她抱过谁啊?床上这位当真是不一样的!瞅了襁褓中的孩子一眼道:“当然可以了。”
产婆将手中的婴儿交给一名宫女,走向云欢,在她鼻前探了探道:“帝皇放心,娘娘无碍,只是晕过去了。帝皇陛下,你还是赶紧儿出去吧,这产房……”
产婆已经见怪不怪了,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迎上陈然道:“帝皇陛下,是个公主。”
寝殿内留了产婆跟几名小宫女在,陈然以及抱着小婴儿的宫女被赶到了外厅。
“啊、啊啊——”
“娘娘,很好,看见头了,再来一次。”产婆欣然大叫。
太医赶忙收回云欢身上的针,为云欢把了把脉,出了寝殿。
产婆不好再说些什么,返身在云欢身下垫上布巾,收拾胎盘等物,然后麻利的接过婴儿为他洗了澡,穿上松软的小衣裳。
这才一下而已!饥饿、虚软以及疼痛像是相约好了一般同时袭向她的感官,云欢直后悔这两天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以至于此时变得如此被动。然而想到自己若不得力,自己的孩子不是被憋坏就是被憋死的可能,云欢反手死死的抓住脑后的床柱,尽量配合产婆,不浪费一口气。
产婆在云欢的肚腹上压了压,问道:“热水来了吗?”
“文太医,娘娘她可好?”陈然迎上去问道。
“三!”
太医点点头,再次握了一支银针对着云欢脐下刚才的位置又一针扎了下去,只见云欢身子一个痉挛,婴儿便完整的滑出了她的体外。
生孩子有这么痛苦吗?他真想闯进去瞅瞅,可是产婆告诉他,男人进产房是大忌。未免引来血光之灾,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继续在外面做热锅上的蚂蚁。
陈然玩弄着她的小手,脸上带着希冀的道:“桂嬷嬷,朕能抱抱她吗?”
“回帝皇,是的。”
云欢迷蒙着双眼,不规律的喘着粗气无力回道:“嬷嬷,我没力了,怎么办?”
应具旁宫欢。此时,一名须发皆白的太医手中还握着一支银针,对着云欢肚脐以下一寸的位置插了上去。
话落便将孩子放进陈然的手中,教了他抱婴儿的要领后,他竟像模像样的抱起孩子轻哐起来。
产婆也被这现象吓到了,只是看云欢的表情,跟刚刚镇痛时是一模一样的!难道……
收回视线,望着襁褓中的婴儿,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让他不由一惊。
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不由紧张的大声叫道:“桂嬷嬷,她这是怎么了?”
欢儿……
“一胞双胎?!”陈然难抑欣喜,仿佛那让云欢一胞双胎的人是他一般,然而不过一瞬,他的神情便转为忧心忡忡:“可是她现在昏迷着,能不能生的下来?”
“嗯。”云欢虚弱的回了一声,又接着“唉唉”的呻吟着,至于产婆告诫她的话,似乎被忘到九霄云外了。
娉婷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忙担忧的问道:“皇上,娘娘是不是有事?”
“唔,啊,好疼!”不多时,云欢像是呓语一般叫起来。她虽是闭着眼睛,但是那紧皱的眉头,痛苦的神情让人看得揪心。
文太医恭敬的半倾身子回道:“回帝皇,娘娘她很好,只是身体虚弱,饿得脱力,醒过来吃些东西就没事了。”
“嗯。”
不多时,云欢吓体门户大开,婴儿淡黑的绒发已然清晰可见。
一阵猛烈的痛不经意袭来,云欢不能忍受的大声叫了出来,听得外面如热锅蚂蚁来回走着的陈然心惊胆战。
陈然眼睛落在婴儿的脸上,左右瞅了瞅她脸部轮廓,又望望熟睡中的云欢,竟然发现有几分云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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