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的奶嬷。
“姐夫他怎么会中了这么恶毒的蛊?”陈灵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她的哥哥从小就会巫蛊之术,耳濡目染,她多少也听过一些关于血皇蛊的事。
回来后,见到小姐以及小姐滚圆的肚子,吟雪的心里又升腾起一股希望,希望日子可以从新开始,所以吟雪才隐瞒了浅笑姐姐的死以及被陈然下蛊的事情。可是,这时候陈然找到我,威逼我在小姐的水里下药,并答应事后为我解蛊,我思忖着小姐医术高明,定然有办法化解那药,所以才……
棋儿递给云欢一封未封口的信道:“你看看这个吧!”
“小姐,为了孩子,千万不要太过激动啊!”棋儿含泪叫着,赶忙抓过她的手,她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了下来。
二一起棋里。“嗯。”云欢点头道:“妹妹,如今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姐姐别生气了。”陈灵挽着云欢的手,嘟囔道:“我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不让我的奶嬷跟着来服侍我,要不是他威胁我说不让魏嬷嬷服侍,就不许我来蒙京,我一心相见姐姐,便也妥协了。”
等画儿跟棋儿离去,云欢穿衣起床,简单漱洗,自己为自己扎了个麻花辫儿后,叫过一名宫女,去将陈灵叫了过来。
“为何?”
云欢深深的吐了口气道:“以前在不知道下蛊人的用意后,我担心夫君大肆寻找月光草会引来别有用心的人威胁,在知道夫君的蛊是怎么得来的后,又没机会派人去寻了!”
小姐,你多保重;亲爱的朋友们,珍重!
小姐,这辈子能遇到小姐,侍候小姐,是吟雪最开心、最欣慰的事,吟雪容不得自己有半点的马虎。以至于在小姐的第一个孩子失去后,吟雪心里无法原谅自己的粗心,所以我才用离去来惩罚自己,只期望寻到月光草为姑爷解蛊以弥补自己的过错。然而十多个月努力无果,反倒亲眼看着浅笑姐姐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无能无力。
“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再与妹妹细说。”云欢接着道:“我的孩子虽然就要出生,但在明年夫君蛊发时,也就一岁,若将蛊毒转到他身上,那么小的他,是承受不了毒发时那种惨烈的痛的,夫君跟孩子……谁死都不是我愿意见到的!所以,唯一的解法便是月光草!”
云欢出其不意的打开门,魏嬷嬷因为紧贴着门,身子由于惯性朝里跌去。
这老东西,果然是陈然的人!
小姐,请将我的遗体火化,送回九幽谷吧!那里,是个温暖的地方,是我心中唯一的净土!
“谢谢。”云欢道了谢,凝着她诚挚的脸好半晌,心中感觉到她听后一定会帮自己,才直言不讳的道:“我的夫君两岁时中了一种叫做血皇蛊的蛊毒,那种蛊以二十年为期,解蛊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将之转移到亲生骨肉身上,再就是用月光草来解。可是我的夫君已经二十一岁了,意思就是这个蛊还有一年的时间就会彻底发作,若不解蛊,等待他的便只有一死,其死状之惨,不说也罢。”
“这个傻瓜,为什么老是爱钻牛角尖?”云欢几乎是一字一字的看完,最后将信纸揉成一团,隔着薄衾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腿,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我没有怪她,真的没有怪她啊!”
魏嬷嬷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望向陈灵,后者对她挥挥手,端出公主的威仪,沉声道:“魏嬷嬷,没听见姐姐的话吗?你且退下。”13acv。
陈灵叉着腰,不解的问道:“魏嬷嬷,你这是在听墙角吗?这传出去,你让本公主的脸往哪搁?”
云欢无力的靠在画儿的怀里,“我让她嫁人,是想着她在听到霜儿嫁人后眼中流露出的向往,所以才有这一说;我让她回九幽谷,是因为想着她亲眼见到浅笑惨死,精神恍惚,回去呆上一段时间,养好了再说,可是……要是知道她会选择死,我何必为她解蛊?”
陈灵点了点头:“可是哥哥知道这事有什么关系……”突地恍然道:“我明白了,他是不是以此要挟你了?”
“是的!”云欢沮丧的道:“他手中握着一颗月光草,以此要挟我跟他回龙傲,并且希望你能嫁给我的夫君!”
“什么?”陈灵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虽然我很喜欢姐姐你,曾经也很希望你能做我的嫂子,可是姐姐你跟姐夫情投意合,郎情妾意,如此般配的一对,他怎能这样拆散你们?再说他就算是一国之君,凭什么支配我的婚姻?我去找他去,去跟他把月光草要来给姐夫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