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的石头一样,臭不可闻!”
定北王爷则心里暗骂:臭丫头臭小子,居然躲屋顶上看戏,难道非要等着老子被剃了光头才出手?
萧珏带着些痞痞味道的声音传进几人的耳朵里,让云欢忍俊不禁。
霎时,约莫三十来个黑衣暗卫从四面八方涌到人群中央,将定北王父子儿媳三人围在了中央。
吟霜萧珏见了几人,面上一喜。
如今洛川城中,多数都是南陈国的人,他们听见那洪亮声音的主人一笑,立时便引跟着哄笑起来。
那中年男人,正是云欢五年前有过短暂接触的陈文琪。
断发,对这个时期的男子来说,绝对是最严重的羞辱!他作为骁勇王世子,竟然被一个女子削断了发髻,这说出去,让他的脸往哪搁?
这时,他的两位弟弟也抽出随身武器,直指定北王爷三人。
与他们呈剑拔弩张之势的,乃是一个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中年美须男人,以及三个年龄相仿、容貌也与中年男人有几分肖似的二十来岁的青年。
在他的左侧,一毁了容貌的黑袍男子浑身气息冷凝,抱臂而立;而另一长相俊美的紫袍少年站在他的右侧,一脸兴致盎然的盯着下方。
“呃,”经自个儿子这么一问,定北王爷顿时附和的改口道:“对对对,应该是一个被戴了绿帽的公狗,狗王八……哈哈哈,实乃王八中的极品!”
一些黑衣暗卫顿时被萧夜离身上的冷凝之气吓退了好几步。
见霜儿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云欢不由得暗暗叫好。
萧珏丝毫不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己女人维护自己的喜悦中。
而陈文琪等人只觉得吟霜出剑的手法之快,让他们想要提醒或者阻止都来不及,一时间竟是傻了眼。
小姐……
陈松铮地抽出长剑,指着萧珏二人,愤怒的道:“你这个混蛋,偷袭就是偷袭,还敢狡辩!”
陈松眼见有人出来为定北王爷等人出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云欢跟萧夜离,喝道:“你们两个丑八怪,给本世子走开,否则咱们对你们不客气了!”
陈文琪瞪了一眼萧珏,默默的对自己的儿子颔了颔首。
九哥九嫂!
陈文琪身后年龄稍长的青年跺了跺脚,恨恨的道:“父王,那个老东西不知礼仪倒也罢了,你看那小东西,竟也口出秽言……父王,儿子长到这么大,还不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不如让儿子上前,给那小子一点厉害瞧瞧!”
“哟呵,陈文琪。”定北王爷乐呵呵的开口道:“想不到你这几个便宜儿子性格跟你倒很像,都是属螃蟹的,横行霸道惯了吧?”
“是不是技不如人,你这老王八不是比老子更清楚?”定北王说着,瞧了瞧四周的黑衣暗卫,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就这几个小毛头就想剃老子的光头,你是想侮辱老子还是在侮辱你自己?陈文琪,有本事跟老子再好好的比划比划,老子今天若是输了,自己剃光头,再给你个叩三个响头!”
陈松回转身,瞪视了眼定北王爷,瞥向自己被削落的发髻因为玉冠碎裂散了一地,面色一痛。
萧夜离左右探了探,拉着云欢无双二人绕到一个无人的小巷,一边架着一人,不动声色的跃上屋顶,跳到云欢刚刚指定的地方。
陈松鄙夷的瞧了萧珏一眼,收回佩剑,刚一转身,头上突然感觉到一凉,顶上玉冠连着发髻被削断在地上,玉冠应声而碎,头发长长短短披散开来,好不狼狈。
“不是老子骂你是王八,而是你本身就是个真王八!”定北王爷鄙夷的瞧了瞧陈文琪身后的青年,道:“你瞧瞧,你那几个儿子,哪一个像你了?不是老子说你,你一个人娶了五十二房妻妾,你怎么忙得过来?你那些婆娘受不住寂寞偷人,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不客气?本公子现在就对你不客气!”云欢说着,眼眸一眯,右手袍袖轻轻一甩,挥出一道内力,击打在陈松胸膛上。
那男子一步跨到陈文琪前面,抽出自己的佩剑,指着萧珏,冷冷的道:“骁勇王世子陈松恳请定北王世子一战!”
只见他脚步虚浮,连连倒退好几步才稳住脚跟,喉间一股腥甜涌出,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陈文琪大惊,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竟然有如此强劲的内力……
他是何许人也?!